孟凝的脸庞倏地染了一抹红晕。
她根本不想做这档子事，尤其是在冷硬得理性的实验室里，跟噩梦有什幺区别？
可想到自己的目的，她还是迎上了封铎终于从腿间移开的目光。
“但是，那些看不见的吻痕呢？我总觉得它们在发热。”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从医疗推车上取过大块的纱布垫料，把她下身的水液吸净，才又单膝跪了回去，用指尖挑弄着楚楚轻颤的蒂珠，非得弄得她又泄了一回，才轻笑着解释道。
“引力透镜除了让痕迹不可见，也加速了微循环，早就痊愈了才是。觉得热只是你的错觉。”
“但——”
孟凝正欲开口，却被血液分析仪运转结束时发出的短促哔声打断。
身侧降下一块虚拟屏，密集的数据流中，几处异常点位以显眼的颜色标示跳动，格外刺目。
封铎微蹙眉头，摘下手套，调出代表病毒因子浓度的数据。
转换显示形式后，数据化作柱状图一路狂飙，直至逼近临界点才堪堪停住，像是未爆的红色警报。
孟凝虽看不懂那些数据，但直觉不妙，心口登时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一般，紧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代表了什幺？”
“不算异变迹象，也不是异能觉醒，但细胞活性超出正常值。你做了什幺？”
“我没有接触过丧尸或者异变的人。”
她无力地低声辩白，拢紧了身上的披肩，脸色惨白如纸，眼眸蒙了一层自疑又惶然的水雾。
“我一直待在司空琏…和你身边呀。”
“最近有接触过，或是食用过什幺特殊的东西吗？”
刺目的红光映在封铎的脸侧，勾勒出一丝危险的冷峻之色。
他的黑眸被不断闪过的行行数据占据，映得透了无机质的森然。
孟凝忽然想起这两日几乎未曾进食，反倒是血喝得更多，惊得轻颤了一下，指尖不由地掐入披肩，压出扭曲的折痕。
这细微的动静自然没逃过封铎的注意，他缓缓转头，眸色深沉如浓墨，不必触及，单是投射在身上，就足以压得人心胆俱寒。
“如实交代，我不想我的实验体莫名其妙就废了。”
“…血。”
孟凝在这样的目光下，别过脸，唇色抿得发白，低声道出实情。
“司空琏和宋昀的血。”
情欲混乱之时的失控，让她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只知自己要将囚禁者的血肉撕扯吞噬，以慰那无边的愁苦。
若因此等泄愤之举而感染，她却也不会觉得遗憾，只恨没有咬得再狠一些，把他们半身血液也饮尽了才好。
封铎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唇角紧绷成冷硬的线条。
室内的气氛隐隐悬着，迫人心神也跟着拧得发麻。
孟凝屏息凝神，眼儿一眨不眨观察着封铎的动向。
忽然，一声晦暗的低笑划破静寂，幽幽地在空气中散逸消逝，她的心底升起不安的浓重寒意。
“果然是实验室培育出来的小怪物。”
他的声音低沉，夹了几分讥诮。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连带着那无法回避的事实，孟凝的脸色更加惨白，血色尽数被抽离。
她恍惚地喃喃。
“我不是……”
“你还挺挑剔，只喝高阶异能者的血。”
下一瞬，她的脖颈被有力的大掌扼住，束缚从检查椅的扶手弹出，把她牢牢压制在检查椅上。
封铎靠得极近，眼睫几乎能与她的相触，冷杉与消毒水融合的洁净气息萦绕。
“吸血可是个坏习惯，得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