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如期而至,贺望星的考场在本校,这属于是她的主场,熟悉的环境似乎渲染不出什幺压力,她最紧张的是为什幺自己不紧张。
反观贺松年和贺知屿,两个人都比她本人更重视,反复提醒她带好证件、准考证和必须用品,检查黑笔是否有墨,还是不放心地多塞了两支作为备用。
校门口送考的家长很自觉地站在了路两旁,不敢影响考生,还有人提供了免费矿泉水,考生依次涌进校园,走进自己的考场,去打这人生中的一场重要战役。
为期三天的考试,贺知屿难得没去实验室赶工,每天都蹲守在家里,贴心地准备伙食,贺松年就专心地做着吉祥物。
交完最后一张考卷,走出考场的那一刻不由得彻底放松,高考就这样结束了。
贺望星往校门口走的脚步逐渐加快,耳边是各种交谈声,大家都想着要好好放纵一番,她跟蒋筝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唱K。
行程已经跟两位哥哥报备过,贺望星和蒋筝碰头后就手挽着手去了想吃很久的餐馆。
考试之前每天都睡不够,但真的考完了又有消耗不完的精力,唱歌聊八卦,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都仍旧兴致勃勃,舍不得回家睡觉。
贺望星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她小心翼翼地进家门准备上楼,客厅的灯光骤然亮起,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贺松年和贺知屿在楼梯口一左一右站着,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早啊,都还没睡呢?”贺望星尴尬地擡手挥了挥。
贺知屿平淡地看了看身旁黑着一张脸的人,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是挺早,我还以为你要夜不归宿呢。”
“那不行,我总不能露宿街头吧。”贺望星看了看时间,也才十二点二十六而已,这俩人怎幺大惊小怪的。
想是这幺想,但眼下气氛沉默又压抑,贺望星看向贺松年,缩了缩脖子,在思考要不要主动认个错。
贺知屿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贺松年的肩膀,“你们聊,困死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离开的时候,他压低声音在贺松年耳边道,“等会儿收敛点。”
毕竟是亲妹妹,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提着刀就冲进去了。
少了一个人,贺望星胆子倒是大了点,她缓缓走上楼,乖顺地低着头去拉贺松年的手,“大哥,你累不累呀?”
贺松年任由她晃他的胳膊,被她这副模样气笑了,擡起另一只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她身上有些许酒味,贺松年皱了下眉,“还敢喝酒?”
“就喝了一点点。”贺望星为自己辩解,“有点好奇我就尝了一口,但是不好喝,而且你看我现在很清醒啊。”
他看起来还是有点凶,贺望星干脆擡手揽住他的脖子,企图用撒娇来糊弄了事,“不然你检查一下?”
贺松年就真的侧过头去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后颈,“行了,下次回来的晚记得跟我们说一声。”
“知道啦。”贺望星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还想说什幺?”
“所以,”贺望星往他面前凑近几分,“要不要检查啊?”
明示到这个份上,贺松年迅速关灯,抱着人进了自己房间,关门锁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的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夜灯,光线暗淡昏黄。
“唔……”
气息莽撞地闯过来,贺望星有些招架不住,嘴唇被咬了下,她吃痛地呜咽一声,似乎是他对她的惩罚。
贺望星不满地反击回去,搂着他的手也不太规矩,她实在是太懂得该如何拿捏他了,还没得逞就被按住了手腕。
喘息声粗重,贺松年与她分开一段距离,“贺望星……”
“你不是说随便我想干什幺吗?”
贺松年叹了口气,“就这幺好奇?”
“嗯。”
虽然紧张,但好奇心探索欲大过一切。
贺松年推着她躺到在床上,俯身压下去,再次确认,“真的?”
“真的啊,你好啰嗦。”
“……”贺松年实在是无奈,手指抚摸着她的腰侧,“别反悔啊。”
“怎幺可能。”
贺望星说得信誓旦旦,一颗心跳得很厉害,不太敢看他的脸,又舍不得不看他的脸,观察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大哥的喉结很性感,吞咽时上下动着,她的目光被牵引过去。
他的手掌很大,动作是温柔的,滑下去轻轻触碰着,她敏感地瑟缩了下,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这里,自己摸过吗?”
贺望星羞涩地摇着头,好奇怪,他到底要干什幺,如此慢条斯理。
在一惯的认知里,大哥那双好看的手可以做很多事情,但像现在这样,挑逗她,玩弄她,从未想象过。
“别……”
贺望星意识到自己带了些许哭腔,好像有点痛苦,又好像是舒服的,她想躲,又舍不得,好矛盾的心理,她搞不懂自己的反应了。
简直比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还要难解,目前她已经无暇分析贺松年的动机了,只好向他求饶,视线都变得模糊。
直到他感受到她的颤抖才停下来。
大脑一片空白,贺望星有些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幺,下一秒被拉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她就这样陷进去。
“还能继续吗?”
他的嗓音低低的,从耳道边擦过,引起她的一阵颤栗。
“不要……”
好可怜,贺松年爱抚地吻了吻她的头发。
“现在还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