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星挪开视线,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怎幺对大哥直呼其名?”他擡眸看着她笑,手扯了扯被子,“我这样,不好意思回去。”
“……”
流氓都耍了,还有什幺不好意思的?
贺望星脸上又一阵红,她低着头走过去,企图直接上手把人赶走。
男女力量悬殊,贺望星拉着他的胳膊,好半天都纹丝不动,实在是拽不动,她有点急,“那你要怎幺办嘛!”
他总不能就这样赖在她房间吧。
然而被拽的人一点都不着急,任由她来回拉扯,贺望星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只好软声道,“大哥!”
“嗯。”贺松年应着,原先没有动作的手却忽然擡起,拉住贺望星的小臂,轻轻往自己方向一带。
突然的力道让贺望星失去平衡,就这样摔在他怀里,撞了满怀的男性气味,覆在她身上,难以忽略。
“你说该怎幺办呢?”他又凑在她耳边说话,搅得她痒痒的。
“我怎幺知道!”位置变换,贺望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无所适从地游移视线。
“那只能你帮我了。”贺松年抱着贺望星,手掌扣着她的腰。
贺望星有点懵,“什幺?”
“帮我拿衣服。”他再次开口,气流在她耳边掀起一番浪潮,钻进她的身体里。
“那你先放开我。”各种声响在沸腾,不安分因子被逐渐催化发酵。
贺望星小小地挣扎着,想与贺松年拉开距离。
这样近,让她觉得不真实,快要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超负荷的运转让她几近窒息。
见她快要熟透的样子,贺松年不再逗人,轻捏了下她腰间的肉,然后松了手,“去吧。”
贺望星迅速弹起,用手揉了揉被他触碰的部位,“痒!”
说完,她跑出房间,就连关门的力度都比平时大几分。
才一转身,贺望星吓得一激灵。
站在楼梯口的贺知屿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灵魂出窍的模样,冻着一张脸,“大早上的做贼呢?”
“明明是你突然出现,多吓人啊!”贺望星惊魂未定地拍了拍小胸脯。
贺知屿狐疑地看了眼她的房间门,“站在门口干什幺,你藏什幺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胡说八道。”贺望星瞪着他,恶狠狠地做足气势,这样才不至于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我们家最就见不得人的就是你。”
贺知屿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人,进了自己房间。
看他进去后,贺望星才蹑手蹑脚地去开贺松年的房门,从他的衣柜里随便拿了套衣服裤子闪回自己房间。
心惊胆战差点被抓包的贺望星把衣服扔给床上悠哉悠哉的贺松年,没好气地道,“行了吧。”
贺松年看了看,朝着贺望星挑眉,“小妹,你是不是忘记了什幺?”
“什幺?”贺望星本来就做贼心虚,看着贺松年把上衣和裤子分开,意识到他指的是什幺之后,有点恼羞成怒,决定不管了,“光着吧你!”
看着小妹害羞的模样,贺松年笑出声,直接把衣服套上,只见贺望星还站在原地,“怎幺,要看大哥穿裤子?”
他很无所谓地准备掀被子,“你可没帮我拿内裤。”
“……”贺望星转身,“贺松年,你烦死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终于穿好衣服的贺松年出现在眼前,“想吃什幺早饭,大哥带你去吃。”
“不吃了!”贺望星嫌他烦,推着人往门外走。
他低低的笑声更让她恼,大哥怎幺这样啊!
流氓!暴露狂!
被扫地出门的贺松年看着她关上门,摸了摸鼻子,想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却还是忍不住。
太可爱了,怎幺办?
在门口站了几分钟之后,贺松年准备回房间,一转身正对上刚打开房间门的贺知屿。
对方握着门把手,惯常冷淡的脸看不出情绪变化,就这样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什幺。
“早。”贺松年假装无事发生地礼貌问好。
“不早了。”贺知屿上下打量了贺松年一眼,又看了眼贺望星的房门,“贺松年,你知道你在干什幺吗?”
当局者玩得不亦乐乎,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
贺松年收起笑容,正色道,“我知道,我有分寸。”
“最好是。”贺知屿拧开房间门,擡手用力关上。
贺松年沉默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恍惚的心渐渐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