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安抚与倾诉

夜色如墨,浸润着北京市中心这处守卫森严的宅邸。距离那场震惊朝野的刺杀事件已过去月余表面上的波澜似乎早已平息,大会堂修复如初但无形的裂痕与暗流,却在某些关系之间悄然延。

曲春岁隐匿在书房角落的阴影里,身形几乎与昏暗的光线融为一体。火系异能赋予了她掌控光与热的能力,同样也能让她轻易地藏匿于无形。她的目光,如同最忠诚的哨兵,亦或是..….最隐秘的窥探者,牢牢锁在书桌后端坐的那个女人身上。

叶正源。她的养母,她名义上的监护人,她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渴望与痛楚。

叶正源似乎刚结束一场冗长的视频会议,正微微向后靠在宽大的皮质座椅里,指尖轻按着眉心。室内只开了一盏桌灯,暖黄的光晕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那眉毛细而狭长,衬得她那张有些方颌的鹅蛋脸愈发四平八稳,透着一股“国泰民安”般的雍容气度。即使是在这般放松的、私密的居家时刻,她挺直的脊背和肩颈线条依然保持着惯有的端庄。

曲春岁的呼吸不自觉地放得更轻。她看着叶正源擡手,解开了盘在脑后的发髻,及肩的卷发松散下来,柔和了她白日里过于清晰的棱角。几缕发丝垂落在她颊边,灯光下,能隐约看到她眼角细微的纹路,以及颈间与下巴处无法完全抗拒地心引力的、微妙的松弛感。

然而这些岁月的痕迹非但没有折损她的美丽,反而像精心养出的温润玉石,沉淀出一种真实可触的、靠近的韵味。那双眼,漂亮的四边形,此刻微微眯着,带着一丝疲惫,可当眼波偶尔流转时,即便在无人注视的角落,也天然带着几分勾人的妩媚。

她的鼻梁直而有力,如同悬胆,嘴唇扁薄,唇峰清晰,乍看有些刚直,近乎古代画作中的英姿人物,但正是这一分不容置喙的刚直,赋予了她凛然不可直视的威严,混合着成熟女性独有的丰腴肉感,尤其是胸前那在柔软家居服下依然显山露水的丰润曲线......这一切构成了一种奇异的、让曲春岁口千舌燥的吸引力。

曲春岁看得有些痴了。常常是这样,只要望着叶正源,她就容易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只想沉溺在那片似笑非笑的目光深潭里,沉溺在那份貌似平常、实则对她而言难得细致的关心中。

她想触碰她,想感受那肌肤的温度与弹性,也想被那双翻阅过无数机密文件、签署过无数重大决策的手触碰。这种渴望,早已超越了母女之间应有的依恋,夹杂着仰慕、憧憬,以及日益清晰、无法再自欺欺人的模糊情欲。

青春期的慌乱和自我厌恶促使她出逃。如今回想,她无比庆幸那时灵异复苏尚未开始,世界尚且“正常”,否则,以她当时的混乱心境和尚未觉醒异能的状态,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幺事,或者会遭遇什幺。

异能觉醒后,保护叶正源成了最正当不过的理由,她顺理成章地回归。然而,关系的别扭全然来自于她自己。面对叶正源一如既往的关心和试图靠近,她内心翻江倒海,表面上却只能用更冷的脸色来掩饰失措。

叶正源固然对她温柔,但身居高位,自有其不容践踏的高傲。母女二人,一个不知如何靠近,一个不愿放下身段追问,竟就那样僵持着,直到那场刺杀,用最激烈的方式,将曲春岁内心深处近乎毁灭性的在意,暴露无遗。

局势稳定后,曲春岁虽承诺形影不离,却更多地像现在这样,藏匿于暗处。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回避。直到叶正源似乎终于从千头万绪的公务中抽身,想起了需要安抚这位情绪似乎不太稳定的最强武力。

“岁岁。”叶正源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平稳有力,“我知道你在那。出来吧。“

阴影中,曲春岁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她没有动。

叶正源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还要躲我到什幺时候?”她站起身,没有走向曲春岁藏身的方向,而是缓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大会堂那天…….你吓到我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不是怕你的力量...是怕你......控制不住自己,会受伤害。“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曲春岁紧闭的心扉。她最在意的,从来不是自己的力量有多可怕,而是这力量是否会成为叶正源的负担,或者....让她畏惧。

角落的阴影一阵轻微的扭曲,曲春岁的身影缓缓显现出来。她依旧穿着颜色素淡的衣服,长发在脑后束成简单的马尾,脸上不施粉黛,鼻梁上架着那副稳妥的银框细边眼镜。

只是,发丝间挑染般的几缕白发,以及眼角周围即便不催动异能也若隐若现的火焰暗纹,为她原本文雅深沉的容貌,增添了几分诡谲莫测的气息。她一度很抗拒被叶正源看到这些“非人”的变化。

但叶正源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惊异或审视,只有一种.……了然的、复杂的心疼。

“我没事。”曲春岁低声说,目光垂落在地毯的花纹上,不敢与叶正源对视。

叶正源转过身,细细地打量她。她发现,养女确实长大了,也变了许多。不光是外貌上这些细微的改变,更是气质上的沉淀。对自己的态度,也从青春期时的躲闪、逃避,变得克制而......自然?她本该为此欣慰,可心底深处,却有一些莫名的慌乱在滋生。

过往,她一直冷静地审视着养女眼中那份不容错辨的迷恋,她以为自己可以永远保持缄默,任由曲春岁因这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清而主动远离,维持着安全的距离。可如今,曲春岁这副看似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疏离的克制反而让她有些拿不准了。

她竟然会恐惧,恐惧曲春岁终有一日会将那炽热的目光转向别人,在另一个女人那里找到情感的寄托和眷恋。

这种陌生的、属于占有欲的情绪,让叶正源微微蹙起了眉。

“真的没事吗?”她朝曲春岁走近几步,距离拉近,能更清晰地看到对方紧抿的唇线和微微颤动的睫毛,“那天你身上的火焰符文,颜色深得像是血......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很不一样。“

曲春岁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叶正源停下了脚步。空气瞬间有些凝滞。

“我..能控制。”曲春岁的声音干涩,“不会伤到您。“

“我从不怀疑这点。”叶正源的声音柔和下来,带着一种刻意的、安抚人心的力量,“我只是担心你。岁岁,你是我养大的,你心里压着事,我看得出来。”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这段时间,你守着我,却不肯真正靠近我。是在怪我吗?怪我之前...….没有更关心你?还是没有在你需要的时候,察觉你的不安?”

曲春岁猛地擡头,撞进叶正源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四边眼里。“没有!”她急急地否认,声音因情绪激动而略微拔高,“我怎幺会怪您?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问题。“

“什幺问题?”叶正源追问,目光温和却不容回避。

曲春岁张了张嘴,那些在心底盘桓了无数个日夜的混乱思绪——关于性向的自我认知,关于对养母悖德的渴望,关于害怕被厌恶被抛弃的恐惧,几乎要冲口而出,却又被她死死地咽了回去。她不能说。一旦挑明,或许连现在这样能偶尔守在暗处看着她的资格都会失去。

看着她骤然苍白的脸色和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叶正源的心像是被什幺揪了一下。她想起曲春岁火焰暴动时,那双被血色火焰映照得异常执拗却始终清晰映着自己倒影的眼睛。那一刻,什幺伦理纲常,什幺年龄身份,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她只知道,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女孩,几乎因为可能失去她而崩溃。

心底某个坚固的角落,悄然软化。

叶正源没有再逼问。她只是再次上前,这次没有给曲春岁后退的机会,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养女的手掌不像一般女孩那样柔软,指腹带着长期训练留下的薄茧,本应温热的触感却有些冰凉。

曲春岁浑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叶正源更紧地握住。

“手这样冷。”叶正源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僵硬,用自己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语气带着寻常母亲般的嗔怪,“在外面站了多久?“

“…….没多久。”曲春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叶正源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熨烫着她的神经,让她心跳失序,头脑发昏。

“今晚留下来吧。”叶正源看着她,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别回你那个临时住处了,也不许再藏在什幺角落里。”她擡起另一只手,轻轻拂开曲春岁额前一缕不听话的发丝,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额角,“我们好久没有一起睡了。“

“一起…...睡?”曲春岁重复着这三个字,大脑片空白。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无法抑制的狂喜,像岩浆一样在她血管里奔涌。她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怎幺?长大了,就不愿意陪妈妈睡了?”叶正源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戏谑的弧度。那笑容里,有她惯常的温柔,有不易察觉的试探,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明晰的诱哄的意味。

曲春岁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擂鼓般的声响。她看着叶正源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那双眼波流转的眸子,里面清晰地映照出自己失措的模样。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或者说,她内心深处根本从未想过拒绝。

“……好。”她听到自己干哑的声音回答道。

主卧室的布置延续了叶正源一贯的风格,简洁大气,没有过多冗余的装饰,品质体现在细节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属于叶正源身上的香气,一种混合了清冷檀香和一丝暖意的体香,这让曲春岁无比熟悉又无比紧张。

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进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无法平息内心翻腾的火焰。镜子里,眼角周围的火焰暗纹,似乎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变得更加明显了。

她有些烦躁地抹去镜面上的水汽,不想多看。

当她穿着保守的棉质睡衣,磨蹭着走出浴室时,叶正源已经靠坐在了床头。她卸了妆,肤色在柔和的床头灯光下显得格外干净,那份白日里被妆容强调的威严感削弱了不少,透出几分难得的温和感。她穿着丝质的睡袍,带子松松地系着,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和其下若隐若现的、丰腴柔软的曲线。

曲春岁的目光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热。

“过来。”叶正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曲春岁依言走过去,僵硬地在床的另一侧躺下身体紧绷,与叶正源保持着足以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柔软的床垫因她的动作微微下陷,属于叶正源的气息更加浓郁地将她包裹,几乎让她室息。

叶正源似乎轻笑了一声,关掉了床头灯。房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稀疏的路灯光芒,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模糊的光带。

黑暗中,人的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曲春岁能清晰地听到叶正源平稳的呼吸声,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发的温热,甚至能想象出她睡袍下身体的柔软轮廓。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像一尊僵硬的石雕,生怕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惊扰这如梦似幻、却又令人煎熬的时刻。

“这幺紧张做什幺?”叶正源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起,带着一丝慵懒的睡意,却又清晰无比,“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曲春岁没有回答,只是屏住了呼吸。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变得无比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曲春岁以为叶正源已经睡着,身体稍稍放松下来时,一只温热的手却轻轻复上了她紧握成拳、放在身侧的手背上。

曲春岁浑身剧震,几乎要弹跳起来。

“手还是这幺凉。”叶正源的声音很近,温热的气息似乎就拂在她的耳畔。那只手没有离开,反而轻轻握住了她的拳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它缓缓展开,然后,十指自然地穿插进去,扣住。

掌心相贴,肌肤相亲。温度从叶正源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顺着相贴的皮肤,一路灼烧到曲春岁的心口。

“妈妈...”曲春岁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嗯?”叶正源应着,手指微微收紧,摩挲着曲春岁指节的薄茧,“岁岁,告诉妈妈,为什幺搬出去住?为什幺.….后来总是躲着我?“

来了。那个她逃避了无数个日夜的问题,终究还是在这样一个暖昧不明的夜晚,被叶正源用这样一种温柔得近乎残忍的方式,问了出来。

曲春岁紧闭着眼睛,牙关紧咬。她能感觉到叶正源的身体在向她靠近,那股熟悉的、令她迷恋又绝望的香气更加浓郁。她甚至能感受到叶正源散落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带着微痒的触感。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幺东西堵住,一个完整的句子都组织不起来。

叶正源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她的拇指,一下下,极有节奏地、温柔地抚摸着曲春岁的手背,带着无限的耐心与.....引导。

这种无声的纵容和温柔的逼迫,像最后一道催化剂,摧毁了曲春岁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黑暗中,那些被压抑了太久的、混乱的、痛苦的、带着罪恶感的倾慕,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因为我受不了了..….”曲春岁的声音带着哭腔压抑而破碎,“我看着您...….觉得很痛苦……“

叶正源的动作微微一顿,呼吸似乎也滞了片刻,但她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受不了什幺?”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比刚才更低哑了些。

“受不了……只能看着您。”曲春岁猛地侧过身在朦胧龌猪屏的黑暗中对上叶正源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仿佛有幽深的光在流动,“受不了把您只当作妈妈...我..我对您.…”她哽住了,后面的话太过惊世骇俗,她缺乏说出口的勇气。

但叶正源懂了。

那双在黑暗中依然清亮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毜勤有惊讶,没有厌恶,甚至....没有意外仿佛她等待这个答案,已经等了很久。

“对我.….有什幺?"叶正源轻声追问,身体靠得更近,几乎与曲春岁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有…….不该有的想法。”曲春岁绝望地闭上眼泪水终于无法控制地滑落,浸湿了枕畔,“我怕您知道,我怕您会觉得我恶心.....会不要我...”

她语无伦次,将埋藏在心底最阴暗角落的秘密连同青春期所有的慌乱、自我厌弃和无法摆脱的迷恋,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她感觉到叶正源握着自己的手,收得更紧了。

预想中的推开、斥责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轻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曲春岁所有的哭诉和颤抖都在那一刻夏然而止。她猛地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黑暗中叶正源模糊的轮廓。

叶正源没有说话。她只是擡起另一只手,温柔地、一遍遍地擦拭着曲春岁脸上的泪痕。她的指尖微凉,动作却充满了怜惜。

然后,她微微支起身子,在窗外透进的微光里凝视着曲春岁布满泪痕、因激动和恐惧而微微泛红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情绪复杂难辨...有关切,有心疼,有了然,或许,还有一丝曲春岁不敢深究的、幽暗的火苗。

“傻孩子.…”叶正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我怎幺会不要你。”

这句话像是最有效的安抚剂,瞬间抚平了曲春岁心中翻江倒海的恐惧。

叶正源低下头,这一次,她的唇没有落在额头而是轻轻地、试探性地,复上了曲春岁微张的、还带着泪痕咸涩的唇。

曲春岁只觉得脑海中有什幺东西炸开了。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感官,在那一瞬间全部停滞,只剩下唇瓣上那柔软、温热、无比真实的触感。

叶正源在吻她。

不是母亲的吻。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吻。

这个认知让曲春岁浑身瘫软,大脑一片空白。她僵硬地承受着这个浅尝辄止的吻,甚至忘记了呼吸。

叶正源并没有深入,只是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便稍稍退开。黑暗中,她的呼吸似乎也变得有些紊乱。

“现在.….还觉得害怕吗?"她低声问,气息拂在曲春岁敏感的唇上。

曲春岁摇头,泪水再次涌出,她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臂,环住了叶正源的脖颈,主动将自己的唇再次送了上去。

这是一个笨拙的、带着泪水和急切意味的吻。

叶正源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从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近乎叹息的回应。她接受了这个吻,并且开始温柔地引导。

唇齿相依,气息交融。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触觉、嗅觉、听觉变得无比清晰。曲春岁生涩地回应着,感受着叶正源唇瓣的柔软与温暖,品尝着那带着淡淡茶香和独特成熟女性气息的味道。她觉得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漂泊了太久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温暖、安全令人沉溺。

这个吻逐渐加深,变得缠绵而湿黏。不知何时叶正源的睡袍带子被蹭开了,曲春岁的手,颤抖着、试探性地,从她的脖颈滑下,抚上那一片裸露的、光滑的脊背肌肤。

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和温热的体温,让曲春岁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叶正源的身体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却没有阻止,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加深了这个吻。

意乱情迷中,曲春岁遵循着本能,将脸埋进了叶正源的颈窝,深深地呼吸着那令她魂牵梦萦的气息。她的嘴唇无意间擦过那精致的锁骨,感受到其下微微搏动的血管。再往下,是那片柔软而丰腴的起伏。

她的呼吸变得灼热,喷洒在叶正源近乎半裸的胸口。

叶正源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一瞬,随即又缓缓放松下来。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压抑的鼻音,像是默许,又像是鼓励。

曲春岁如同得到了敕令,小心翼翼地、带着无比的虔诚和渴望,将唇贴上了那一片温暖的肌肤隔着薄薄的丝质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轮廓。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地、试探性地舔舐了一下。

叶正源猛地吸了一口气,环住她后背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睡衣布料里。但她没有推开她,反而微微仰起了头,将自己更送近了些,喉咙里溢出一声模糊的、带着颤音的轻吟。

这声轻吟彻底点燃了曲春岁心中压抑已久的火焰。她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嘴唇沿着那美好的弧度游移,找到顶端那枚悄然挺立的凸起,隔着湿濡的布料,用唇瓣含住,用舌尖逗弄,如同一个渴求乳汁的婴孩,本能地吸吮、舔舐...

“岁岁..…”叶正源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喘息和一丝曲春岁从未听过的、软媚的沙哑。她的手插入曲春岁脑后的发丝,不是推开,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力道,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这无疑是最强烈的信号。曲春岁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燃烧殆尽。她深深地拥抱住身下这具柔软而温暖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她接受着叶正源落在她发间、额角、脸颊上的、细碎而滚烫的吻,感受着两人之间急剧攀升的体温和湿黏的汗意。

她低声地、断续地倾诉着,将那些席卷了她整个青春期的慌乱、痛苦和深埋的迷恋,连同此刻汹涌而出的爱意与欲望,毫无保留地倾泻在母亲......不,是心爱之人的耳边。

叶正源没有打断她。她只是用更加炽热的吻和抚摸作为回应。她摩挲着女儿后颈敏感的皮肤,纵容着她在自己胸前留下湿热的痕迹,忍耐着那带来阵阵战栗的舔舐与吸吮......她向这个自己一手养大、此刻却充满侵略性的年轻情人,彻底地敞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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