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死吧!」一大群人的呐喊,手拿着刀、枪、剑等法宝,猛烈地往一个弱小的宗门杀入,有男有女,以男性居多。
而里头奋勇抗战的皆为男性,一个个哭红了眼,可谁会同情他们呢?又有谁愿意呢?
他们本以采捕为主的修练体系开创了修真门派中的一群采花贼,半个月前,一伙弟子出外时偶遇了十多名伤重的貌美女修者,便将她们给掳了回来。
「好美的小姑娘们!」那群被他们掳回来女修真者,一个个如花似玉,且看起来都如少女那般的羞涩。
三师兄李爌虎大笑三声:「小狼子!你们这票干得不错!」
铁狗仔说:「三师兄,现在我们就去禀报师尊,到时候的功赏必有三师兄一份!」
李爌虎哈哈大笑,说:「小狗仔,有心了!」
转头看向一名里头最出众少女说:「此女给本师兄留下,其余者你们带去论功行赏吧!向师尊替我邀功一事就相抵过吧!」
「这!这!这!」朱自郎为之一愣,三师兄挑走着恰好是里头最美丽的少女,且其它者皆无一人可以与她相提并论的。
如果被师尊知道自己这伙人没有将最最美貌者留给他老人家,不死也得扒成皮!
铁狗仔更是吓得跪在地上,其余者有吓倒在地上,也有一脸如丧考妣的。
李爌虎见状不悦地说:「此事我担当着,你们是给还是不给!」
那群少女们吓得花容失色,但最美貌的那位却踏步如神地平静走上前去,对着李爌虎突如其来的一口唾沫喷溅在他的脸上。
唾沫沾染了他半颗眼珠,使他火冒三丈,厉喝一声,竟是当场将美貌少女抱在怀中,一把猛力地往那娟美的锦衣抓去,众弟子们高呼一声。
少女们却各个吓得花容失色,唯有最美的那名神色镇定,吃人般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李爌虎!
李爌虎望着那具被撕下的胴体,洁白如玉、冰清玉骨,完美得无懈可击。
不禁吞没口水,望向其他师弟们说:「今晚我们就先行享用这群骚娘子,师尊问起我担待着。」
一群色狼欢呼起来,共度春宵,在这暮春之际,仿佛扬起一阵震人心弦的乐风。
汗珠沿着他的锁骨滑落,滴在她起伏的胸脯上,像夜露滚过灼热的芍药花瓣。
她的指尖深陷他后背肌里,如藤蔓绞紧岩石,每一次喘息都扯碎春夜的寂静。
风从山涧卷来野樱的甜腥,混着两人交缠的体热,竟酿成蛊人的酒——
他咬住她喉间溢出的呜咽,将呻吟嚼碎成星子,撒向黑丝绒般的天幕。
最美丽的少女意外地超乎人想像的配合起来,三师兄李爌虎越战越狂野,可脸色却越加诡异。
风靡淫乱中的师弟们并无察觉,直到天明十分,这出淫女大戏才落幕。
当众人意犹未尽地起身时,才发现三师兄形如枯槁,一身皮包骨般,好似终老之人,两只脚已踏入棺材了。
菱花镜里映着的脸,竟似被夜露沁透的玉兰——
原先的稚气被某种潮热的月光蒸散了,双颊透出初熟桃实的绒红,眼底汪着两潭睡沉的春水,稍一动便漾出粼粼的碎光。
她擡手绾发,腕间滑落的碎衣下,一道浅樱痕从颈侧蔓延至锁骨,如新雪地飘落的胭脂瓣。
起身时腰肢软得险要折倒,偏又生出段慵懒的风流韵致,似垂柳蘸了夜雨,青丝逶迤曳过锦褥,每一步都踏着未散的暖雾。
擡头仰天时,晨风急急扑来吻她微汗的额角,竟被那身骨里渗出的甜暖气息熏醉,缠着罗袖打旋,惊起墙下偷窥的雀儿。
最妙是那点脱胎换骨的媚,不在胭脂水粉里,倒从微蹙的眉尖漏出来——
像初晴时桃花吸饱了雨水,艳色太重压弯了枝,颤巍巍悬一滴露,将坠未坠地晃着日光。
他瘫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像一具暴晒三日的鱼,皮肉泛着死蚌壳的灰白,汗渍在肋间凝成盐霜。
胸口微弱地起伏,每一次吸气都扯得喉管嘶鸣——
如破风箱里卡着半口将散未散的血腥气。
昨夜缠在颈间的绛红肚兜带,此刻松垮如绞索,勒进颈侧青紫的淤痕里,渗出蜜蜡般的浊液。
眼窝深陷成两口枯井,浮肿的眼睑耷拉着,漏出几缕失焦的浊光,盯着楼墙上将熄的光明灯。
唇色像是泡褪色的胭脂纸,干裂处结着褐痂,偶有一丝混着酒气的涎水滑落,洇湿鬓角黏连的发。
喘息声细若游丝,却沉重如拖着铁链爬阶——
呵…呵…
每一声都震得胸腔嗡鸣,像锈蚀的齿轮在空转,碾着所剩无几的生机。
东方洒下的晨光劈在他身上,竟照得那身惨白泛起尸蜡般的青晕。
半枚胭脂唇印烙在他心口,随喘息微弱地翕张——
那是昨夜玫瑰色漩涡里,娇美少女用齿尖蘸着酒液拓下的戳记。
此刻却在惨白皮肤上妖异地绽开,像雪地里一滩将凝未凝的宿血。
她们瘫在丝绒残屑与酒污里,像一群被撕碎翅膀的雪蝶,瞳孔深处却燃着幽蓝的冷焰——
那不是泪,是融化的铅液灌进眼窝,随每一次心跳在眶底沸腾,溅出蚀骨的毒烟。
血丝在睫毛下结成蛛网,网住那些男人餍足酣睡的脸,目光如生锈的剃刀,一寸寸凌迟着空气中腥甜的罪恶。
最年幼的那个忽然勾起嘴角,指甲深深抠进掌心,任血珠滚落在草皮上的柔弱小兔图案上。
那暗红竟似活物般蜿蜒爬行,缠住施暴者垂落的手腕,如一条苏醒的赤链蛇。
她们相视不笑不泣,只将染血的齿痕印在舌底,任腥气在喉间酿成哑雷——
千百道无声的诅咒在晨光中浮游,附上男人们起伏的喉结,钻入毛孔生根。
淤青在锁骨绽成曼陀罗的变种,腰侧指痕泛着幽冥的磷光,随呼吸明灭如濒死的萤火。
破败的纱衣下,脊骨如刀锋刺出苍白的皮肉,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出带血的翅,将这污浊的人间焚成白地。
当第一缕阳光劈下大地时,她们忽然齐整地仰起头——
晨晖舔过那些凝着血痂的唇,竟在唇角结出冰晶的荆棘。
十二道目光焊成青铜巨枷,重重砸在鼾声如雷的胸膛上:
「记住我们眼底的地狱,这不过是焚你骸骨的第一缕火。」
本该起身将这群淫贼给斩杀殆尽,奈何自己一身力气全然使不起来,这是放浪形骸宗独门的功法。
凡与修练此门派功法者所进行淫欢的女子们,完事之后会有一日无法出力的后遗症。
所以淫贼们睡得很是安稳,也因此无一人察觉到气若悬丝的三师兄,也许是他命中该绝。
师弟们一个个睡得如死猪一般,那怕少女们的怒骂声和如地狱般恐怖的诅咒声,竟是一声也无法将何一人给吵醒。
亦囦问:「我们谁还有力气?」
众姊妹齐声:「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亦囦无奈地摇头叹息:「天欲亡我等。」
后来一众十二金钗被外出的弟子给绑了回门派,也将已经咽气三刻的三师兄擡了回去。
若早上三刻钟,他便还有活命的机会,怪只怪门派弟子大多数属于夜猫子,竟无一人打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