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夏被狠狠摔进副驾驶座,手臂赫然浮现出一片红肿不堪的抓痕,在白皙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但顾不得手臂上的剧痛,下一秒,车子猛地发动,眼前的景象飞速往后退去,像一道黑色闪电在公路上飞驰。
她紧紧抓住胸前安全带,心脏狂跳,大气也不敢出,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老……老公,你、你冷静一点……”
话音未落,速度骤然加快,一股巨大的推背感令她下意识闭上眼,胸腔内的心脏仿佛快跳到嗓子眼。
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汽车引擎的巨大轰鸣声,她毫不怀疑宋彻现在就想把她撞死。
很快,汽车在酒店门口停下,纪允夏还未从方才的惊恐中缓过来,就被一只大手猛地钳住胳膊,拽下车。
她被拖进进电梯里,叮地一声,电梯缓缓往上升,宋彻全程一言不发,右手死死拎着跌打药油瓶,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悄悄看了一眼,心头涌起莫大的恐慌,只觉得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
“涂过药了吗?”
少年声音暗哑低沉,如同野兽从喉咙里压抑而出的嘶鸣,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连忙开口:“涂,涂了……”
宋彻盯住眼前不断变换数字的显示屏,又问:“是谁涂的?”
“我……是、是校医姐姐……”纪允夏低着头,不敢看他。
宋彻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听不出情绪起伏:“撒谎。”
纪允夏嘴唇紧抿,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衣摆,指尖因用力微微泛白,削瘦单薄的身子止不住地打颤。
电梯门很快打开,宋彻拽着她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随即她被一股大力狠狠甩到了床上,身上的伤口似乎有些开裂,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四肢百骸席卷全身,眼瞳因疼痛泛起生理性泪水。
下一秒,宋彻从床头柜拿出一根手腕粗细的麻绳,一手钳住两截细白手腕,一手拿着麻绳用力缠绕几圈,绑了个死结,拴在床头的檀木罗马柱上。
两只手腕被迫绑在一起,高举头顶,纪允夏拼命挣扎,两条白嫩纤细的腿无助地往前踢动着,泪痕交错在脸颊上,“不要、老公求求你……不要这样……”
宋彻此刻却异常平静,一手固定住她的双腿,膝盖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狠狠挤进腿间,往她的腿心重重顶了一记,“夏夏,老公帮你上药。”
眨眼间,运动短裤很快被大力撕开,布满青青紫紫淤青的下体在少年眼底一览无余。
宋彻呼吸骤然一滞,目光死死锁在那片淤痕上——药油被涂抹得极其均匀、精心,一个清晰的、属于另一个人的“照顾”痕迹,明晃晃地摆在他眼前。
啪嗒一声,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他猛地撩起纪允夏的衣摆,大掌重重地抚过她腰腹的肌肤,那股同样滑腻的触感,像无数根针扎进他的大脑,不断刺激着他脆弱的大脑神经。
“你……”所有的感官凝滞一瞬,他张开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颤抖的声音,“你居然让他给你涂药……在你的身上涂药?!”
不等她回答,宋彻抓起床头柜上的药瓶狠狠砸向墙角,玻璃爆裂的巨响之中,他掐住她的脖子,双目猩红地嘶吼:“说啊!你不是最喜欢骗我了吗?说他没有碰过你,你说啊——!”
脖颈顿时传来几乎被捏碎的剧痛,胸腔内的空气逐渐稀薄,掐住脖子的手却收得越来越紧,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纪允夏拼命挣扎着,凌乱发丝黏腻在泪痕交错的脸侧,双颊因窒息胀得通红,唇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双腿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漂亮的瞳孔一点点涣散开来。
就在这一瞬间,宋彻仿佛从纪允夏濒死的眼神里,清晰地看到另一双眼睛——那只他十岁时养过的布偶猫,最后看他的一眼。
三个月大的小猫崽,最漂亮的是那一双眼睛,像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宋彻是在放学回家的小巷子捡到的,布偶猫蜷缩在角落里,雪白皮毛染上一块块的污斑泥渍,声音细弱,颈上环了一个灰白项圈,看起来像被人遗弃在这里。
他脱下校服外套,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包住小猫,抱进怀里。
他悄悄将小猫带回了家,没告诉任何人。
布偶猫很乖,洗澡的时候,一点也没挣扎,乖乖地站在淋浴下,只在洗完时,擡起眼看他,目光里带着胆怯和一丝依赖,小声叫着,似乎是在表达对他的喜欢。
宋彻搭了个小窝,把小猫藏进衣柜里,每天放了学飞奔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衣柜,看到它平安无恙地睡在小窝里,在心底持续一整天的恐惧才得以平复。
直到某天回到家,打开衣柜,小窝上空空如也。
宋彻找了很久,翻遍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焦灼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猫叫,随后是宋望平静的声音:“弟弟,你是在找这个吗?”
他转过身,雪白的布偶猫窝在宋望怀里,宋望轻轻抚摸它柔顺的毛发,布偶眯起眼,喉管深处发出舒适的呼噜声。宋彻死死盯住这一幕,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愤怒不甘的复杂情绪在眼底翻涌。
“还给我。”
“弟弟,这只布偶猫是你捡到的吗?”宋望无视他的话,垂下眼看着乖顺无比的布偶,“它好像很喜欢我,不如就把它送给我好了。”
“宋望,我杀了你——”宋彻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拽起他的衣领,气得咬牙切齿。
宋望眉眼带笑地看他,眼底含着不屑,淡淡地开了口:“你这样会吓到它的。”
宋彻只觉得这赤裸裸的挑衅刺目无比,挥起拳头就打算往宋望的脸上砸,却被突然听到动静赶来的保姆及时制止。
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耳边是父母严厉的指责:“你哥想要,给他不就行了!为了一只猫,你就要打他,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生了你……”
脸颊高高肿起,火辣辣的疼痛从被扇过的位置传来,他擡起头看了一眼,宋望站在父母身旁,抱着布偶猫,唇角扬起得意的笑。
心中的怒火顿时不减反增,他死死咬住下唇,一丝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都没有松开牙齿。
总是这样。
只要宋望想,就能肆无忌惮地从他身边抢走一切东西。
小时候是玩具、父母的关注,宋彻那时太小了,懵懵懂懂,还以为是哥哥想和自己一起玩,大大方方地和他分享自己的玩具,却只换来玩具被抢走的结局,他哭着找父母告状,父母摸了摸他的头,让他不要这幺小题大做。
“哥哥怎幺会抢你的玩具呢?他只是想和你一起玩而已,不要这幺说哥哥。”
大了一点,就是他身边的朋友,只要是和他说过话的孩子,第二天都会成为宋望的朋友,并且毫无例外,再也不会和他说话。
宋彻想不明白,就因为宋望成绩好,性格开朗懂事,所有人都喜欢他,包括父母也会无条件相信他说的话,无论自己怎幺解释,都没有用。
于是他打架、逃课,无恶不作,父母眼底的失望彻底淹没了他人格底色仅存的一点善意,宋彻愈发肆无忌惮,但没人会在意,宋望成功了,成功得把他变成一个坏种。
布偶猫在一周之后重新出现在了巷尾,浑身脏污,天蓝色项圈,低低呻吟着,发现他在不远处,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断肢艰难地朝他缓缓靠近,宋彻停住脚步,没再往前走,小猫终于爬到他脚边,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裤腿,发出细微的声音。
他蹲下身,离得近了,都能看清皮毛之下,被打断连着筋翻滚的猩红血肉。
“你不是要选宋望吗?”宋彻摸了摸布偶的脊背,掌下瘦骨嶙峋的触感,和如今少女颈脉的微弱跳动,竟奇异地重合在一起。
——“是你要选他的,是你抛弃了我。”
少女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掌心下的心跳声微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
细长指节缓缓移动,那截脆弱的脖颈发出咔嚓的轻响。
一股莫大的恐慌感瞬间攫夺了心脏,他像是被烫到般松开手,纪允夏艰难地吸入一丝空气,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他看着纪允夏毫无血色的脸,一颗颗滚烫的泪珠砸在她的锁骨。
宋彻浑身颤抖地伏在她身上,声音骤然变得崩溃而绝望:“夏夏,你是我的啊……你明明是我的。为什幺要让宋望碰你……我哪里不如他,我改行不行?”
几秒钟的漫长死寂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纪允夏微弱的呜咽。一颗颗温热的泪珠往下滚落,就在这时,一个认知带着冰锥般的寒意,猛地刺入他混乱的大脑——
她……和那只布偶猫好像。
被他掐住脖子的时候,都是那幺美,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的玻璃珠,每一块碎片都闪烁出细碎的绝望,只有在这时,他才觉得纪允夏完全属于自己。
不……还是不一样的,宋彻在心底拼命反驳着。
纪允夏现在还属于他,还没有被宋望抢走,他们是恋人,纪允夏是独属于他的珍宝,还有另一种方法,让宋望永远都无法夺走她。
他的目光无意识看向她平坦的小腹,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疯长……不如,就用一根血脉相连的枷锁,让纪允夏永远都离不开自己。
不等纪允夏从这极端的转变之中缓过神来,他擡起泪痕交错的脸,用一种混合着爱意和疯狂的目光盯着她。
“没关系的……没关系,还来得及……”他轻柔地抚摸着纪允夏苍白的脸颊,吐露出宛若恶魔一般的低语:“我们生个孩子吧,夏夏。让你怀上我的种,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纪允夏瞳孔骤缩,像一只被抽取灵魂的木偶,好几秒后,才艰难地往后挪动着身子,一声极为破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你疯了……”
“我没疯,”宋彻轻柔地揩去她眼尾挂着的一颗泪珠,目光灼灼,“是老公太爱你了,夏夏。”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怀孕,我要读书!我要考大学!姥姥……姥姥还在等我,宋彻,你就是个恶魔……”纪允夏低声啜泣,一刻不停地尖声控诉着,她知道,依照宋彻的疯狂程度,一定能做得出来。
如果她真的怀了孕,就再也不能去上学,不能参加高考。
怎幺能这样,为什幺要毁了她的人生,她究竟做错了什幺。姥姥在家中孤独等待的身影在脑中愈发清晰,她只是想读书,只是想考上大学,给姥姥一个幸福美好的生活,为什幺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没法实现,为什幺她总是那幺倒霉,命运总是在捉弄她仅有一次的人生。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粗长性器挺入身体的那一刻,纪允夏双目发红,眼底只剩下冰冷刺骨的仇恨:“宋彻,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答应你,宋彻,你不得好死!”
宋彻狠狠掐住那截纤细的腰肢,性器直直捣入逼穴最深处,没有经历过充分的润滑,阴道干涩狭窄,层层叠叠的穴肉被硬生生拓开,宋彻额角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滑过脸侧,快感全无,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用力一插到底,随即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他将纪允夏压在身下,每一回操弄都顶到子宫口,仿佛要将那道细小柔嫩的宫口操开,神色几近疯狂:“那你恨我好了,到时候大着肚子去学校,我看宋望还要不要你。你也别想着去高考了,就呆在家里乖乖地生孩子,孩子一生下来,我就带你去国外领证,再也不会有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下体仿佛被塞进一根滚烫的铁棒子,逼口撕裂的剧痛猛地袭来,身体的每一寸细胞都在叫嚣着抗拒,却依旧抵挡不住仿若刑具一般的鞭挞。
纪允夏在痛苦与绝望之中颠簸,仿佛透过朦胧的泪花看到宋彻所说的未来,她嗫嚅着嘴唇,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怀上你的孩子。”
宋彻听完,心中躁郁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每一下都干得又急又狠。
就这幺恨他,宁愿死,都不愿意给他生个孩子。
宋彻心中一沉,旋即加重了力道,大掌在纪允夏的腰侧留下一片片骇人触目的淤青,终于顶开了那一层紧致软绵的肉膜,龟头仿佛被一张尤为紧致的小嘴包裹,灭顶的快感席卷而来,阴茎陡然胀大一圈,每一回整根抽出,再重重顶进子宫口。
指尖捏住早已探出头来的肉蒂,颇具技巧性地揉捏搓弄,纪允夏闭了眼,眉梢紧锁,唇边泻出微弱的痛苦呻吟,无论他怎幺努力,阴穴深处都干涩都要命,半点湿滑的爱液都涌不出来。
宋彻烦躁地俯下身,将她的呻吟声全堵回喉间,顶开牙关,在口腔里攻城略地,勾起纪允夏的小舌缠绕吮吸,忘情地和她接吻。
身下的动作一刻不停,于此同时,少许湿润粘腻的液体淌过阴道,他心中一喜,顶弄得愈发激烈,数百下之后,一股强有力的精柱直直射进子宫里。
宋彻想,纪允夏再怎幺恨他,身体还是离不开他。
直到他抽出性器,红白相间的浊液从合不拢的逼口缓缓溢出来。宋彻低下头,指腹沾上那一点浊液轻轻摩挲,凑到鼻尖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腥味从指尖传来。
……原来那不是淫水,是从纪允夏被他捅穿的身体里涌出来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