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船舱内色欲的光线闪烁,但三十名参加者的「自由」并没有持续太久。嘴里叼着油腻盆子的队伍,被十位调教师分成一组组,带往邮轮另一侧的舱区。狭长的走廊铺着金属地板,铁链和盆子在上面碰撞,发出「锵、锵、喀嗒」的声响。
很快,他们停在一扇厚重的铁门前。铁门缓缓推开,一股潮湿的蒸汽扑面而来。这是一片宽敞的公共淋浴区。
两侧延伸的墙壁各自排列着十间独立的淋浴间,左边十间紧闭着,右边的十间则正等待他们进入。每一间空间足以容纳四人,墙壁与地板全是冰冷的灰色瓷砖,中央挂着单一的花洒莲蓬头,没有任何隔挡。
「进去。」
调教师冷冷下令。
三人一组的参加者被推进右边一排的淋浴间。十位调教师各自跟随进入,一间一组,铁门在身后「轰」地阖上,封死了退路。
狭窄的空间里,一股尴尬的沉默弥漫。水气氤氲,冷光灯将每一寸裸露的肌肤照得无所遁形。
「把衣服脱掉。」
命令声在每间淋浴室里同时响起,冰冷而没有转圜余地。
有的小组立刻动作,颤抖着脱去身上的蕾丝情趣服。布料落地的声音轻微却刺耳,瞬间将羞耻放大到极致。他们仅剩黑色头套与金属颈圈,全身赤裸地暴露在调教师面前。
有的小组却愣住了。男人的手僵在吊带边缘,女人咬紧牙关不敢动作。调教师眯起眼,长鞭一甩——
「啪!」
清脆的鞭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被抽中的人猛地一颤,臀部迅速浮起一道红痕。调教师冷笑一声,语气森冷:
「还不脱光?想不洗澡吗?」
于是,犹豫的人也只能颤抖着解开肩带,掀起裙摆,将最后一点遮掩剥离。
瞬间,所有的羞耻无处可逃。
男人魁梧的身躯与下体的尺寸一览无遗;女人的胸型、腰线、私密部位毫无遮掩。三十具身体各自不同,却同样赤裸,带着喘息与无助,像是被精挑细选后丢进笼子的猎物。
「先把你们的盆子洗干净。」
调教师冷冷开口。
三十人不得不照做。他们赤裸着身体,蹲下身,将刚刚用嘴叼过的金属小盆放在瓷砖地上,一一刷洗。盆子在水流下碰撞,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洗完后,必须将盆子擦干,整齐叠放在淋浴间角落。
动作完成后,调教师才走到一旁,啪嗒一声扭开花洒。冷水猛然倾泻而下,砸在地上,溅起无数水花。
「洗澡时间,三十分钟。」
声音冷酷,毫不留情。
奴隶们被迫擡起头,让水流冲刷头套与身躯。冷水贴在皮肤上,将汗水与油腻带走,却更像是一场赤裸的审问。谁都知道,这不是放松,而是另一场控制。
有人颤抖着用双手抹过身体,试图掩住羞耻;有人干脆闭上眼,任由水流冲刷,把自己想像成透明的存在;也有人暗暗在心里发抖,因为这样的场景正与自己最隐秘的幻想重叠——被迫赤裸,在监视与命令下清洗自己,毫无自由。
水声、呼吸声、心跳声混杂在一起,构成诡异的合奏。
淋浴区外,两排门紧闭。左侧十间依旧死寂,右侧十间则传出阵阵水流与鞭声残响。
每一间里,都是同样的画面:一位调教师冷冷注视,三名奴隶赤裸洗涤。时间缓慢却沉重地推进。
三十分钟,正在一点一滴流逝。
———
水声持续不断地倾泻,像是永远不会停歇的轰鸣。三十名参加者全都赤裸着身体,头套湿透紧紧贴在脸上,呼吸变得沉闷又急促。水珠顺着项圈与肩膀滑落,滴在瓷砖地面上,与脚边洗干净后叠起来的金属盆子混成一片水痕。
有人洗得小心翼翼,手掌颤抖,生怕动作太慢会招来鞭子;有人干脆把冷水当作惩罚般,硬撑着让它冲刷敏感部位,咬牙忍受那股刺痛与快感交杂的麻木;也有人低下头,任由水流冲过私密处,脑中浮现着刚才众人交谈时的幻想——自己被当成物品,被人随意摆弄。羞耻感和暗暗的快意在冷水中翻涌,让身体止不住颤抖。
时间像被放大,每一分钟都显得特别漫长。
三十分钟的期限逐渐逼近。
十位调教师并没有跟着洗,而是各自坐在淋浴间内冰冷的铁椅上,双臂交叠,静静注视着三名奴隶在水下的狼狈姿态。他们偶尔甩动手里的鞭子,「啪!」的一声落在地面,水花四溅,让奴隶们立刻打起精神,不敢懈怠。
就在这样的压迫氛围中,第一声冷冽的命令传来:
「时间差不多了。洗完的,自己去开门。」
参加者们一愣,旋即听见补上的话语:
「四肢伏地,爬过去对面那一扇门。」
这句话像石头砸进死水。
湿漉漉的身体开始挪动,有人颤抖着撑起手臂,额头还滴着水珠,就那样四肢伏地往门口移动。指尖碰触到冰冷的金属门把,发出「喀啦」一声,他推开门,厚重的铰链响彻耳际,门缝灌进走廊的冷风。
「出去,爬到对面去。」调教师低沉催促。
奴隶伏低身体,从门缝爬出去,膝盖与瓷砖摩擦出刺痛感,水迹一路拖行。他跨过短短的走廊,身体仍在滴水,黑头套下的呼吸混浊,在对面那一扇门前跪停。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也依序爬出去。走廊里「咔嗒、咔嗒」的开门声此起彼落,每一间淋浴室的奴隶都像野兽般被驱赶出笼,低着头、屁股翘高,狼狈却必须维持秩序。
对面的门一扇扇被推开,厚重的金属声在走廊上连锁响起,随后又「轰」地阖上。
调教师们最后才起身,冷冷站在门边,确定三名奴隶都爬过去之后,才缓缓推开对面的门,跨步而出,铁门再一次在身后重重关闭。
整条走廊此刻成了一场诡谲的舞台。
湿透的三十名奴隶四肢伏地,在水痕与锁链声里爬行,对面的门一扇扇打开又阖上,仿佛吞噬他们的兽口。每一个门缝背后,都是未知的试炼,却没有人敢停下。
调教师的靴声与奴隶的爬行声交错在走廊里,单调却震撼,将「服从」两个字狠狠压入每个人心底。
终于,随着最后一声沉重的「轰」响,三十名参加者与十名调教师,全数进入了对面新的房间。
那是一间烤箱般炙热的密室。
门锁落下,空气顿时凝固,仿佛真正的「夜间试炼」才要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