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理事长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只是擡起手,做了个简单的手势。立刻有几名黑衣工作人员上前,将三十名参加者依照座位顺序,快速分成十组,每组三人。
「从现在开始,你们将各自面对第一场试炼。」
他的声音稳重而冷峻,「这只是开始,热身而已。」
十名调教师同时上前,每人带走一组。脚镣与颈圈上的锁链在大厅里发出「锵、锵」的清脆声响,仿佛是一首冰冷的序曲。
三十人被分流到不同的舱室。船体内部的走廊幽长,灯光昏暗,金属墙壁泛着冰冷光泽。走廊的尽头,便是各自的「试炼室」。
每扇舱门推开,里面呈现出迥然不同的场景。
有的房间,像是审讯室:四面墙壁雪白无瑕,中央只有一张铁椅与锁链。
有的房间,像是手术室:洁白灯光刺眼,冷冽的金属器械整齐摆放。
还有的房间,宛如舞台:一片空旷,中央孤零零地悬吊着铁制牢笼,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
每一个房间都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冷冽、压迫,却带着华丽的舞台感。这不是随意的设计,而是专为「羞辱」与「服从」量身打造的场域。
当房门被关上,参加者便彻底与外界隔绝。每组三人被命令站在房间中央,背脊挺直,双手于胸前手掌下垂。调教师站在面前,冷冷宣布规则:
「这是你们的初试。
不是折磨,而是服从与界限的测试。
在这里,你们要学会听从,学会暴露,学会丢弃最后的自尊。」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任务因组别而异。有人被要求脱下仅剩的遮掩物,在镁光灯下赤裸站立,互相注视;有人必须演绎一场羞辱的角色扮演,轮流跪在彼此脚边,用颤抖的声音朗读协会早已准备好的台词;有人则被迫做出荒谬却羞耻的肢体动作,持续数分钟,不得停下。
黑头套下的呼吸声此起彼落。
有的人全身颤抖,膝盖不住发软,额头渗出冷汗。羞辱的感觉如同烈火焚身,烧灼着最后的自尊。
有的人咬紧牙关,脸颊涨红,硬生生忍耐,不敢违抗命令。
还有人,却在不知不觉中,从羞耻里涌出一股奇异的快感,呼吸变得紊乱,指尖颤抖却不愿停下。
调教师冷眼旁观,手中的笔记板上逐一记录着反应——谁挣扎、谁抗拒、谁沉溺、谁崩溃。这些资料将成为后续试炼的依据。
「时间到。」
每间试炼室内,调教师的声音同时响起。
三人齐声喘息,像是刚从深海里被硬生生拖出来,脸上全是羞辱与惊惶的痕迹。
「很好。」调教师低沉地说,「记住,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试炼,还在后头。」
厚重的舱门重新打开,走廊外传来锁链摩擦声。参加者被再次带回主厅,步伐紊乱,却不敢出声。
他们都清楚,刚刚发生的,只是暖身。真正的盛宴,才刚刚开始。
⸻
三十人重新被带回主厅时,气氛已经截然不同。
刚刚短短的一场「初试」,足以将每个人的神经逼到极限。有人额头还挂着冷汗,呼吸急促;有人步伐踉跄,双腿不听使唤;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比先前更加沉默。黑头套下的呼吸声此起彼落,却没有人敢多发一语。
理事长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高台上。他依旧戴着那半黑半白的面具,冷冽的目光如同穿透一切,落在众人身上。
「刚才的初试……」他的声音低沉,回荡在主厅四壁,「绝大部分人表现得还算合格。但——」
他话锋一转,声音瞬间如利刃般刺入人心,「也有人,不完全服从。」
全场瞬间一片死寂。
理事长缓缓擡起手指,直指其中一人。
「编号19,上前。」
那名参加者全身一震,颤抖着被两名调教师押起,拖到中央平台。锁链声在地板上拖曳,像是审判的号角。
平台中央,早已设置好一具铁制的固定架。参加者被强迫压在上面,四肢迅速被锁上,完全无法挣脱。她的呼吸急促而破碎,黑头套下传出颤抖的低吟。
理事长站在高台,语气冷冽,没有半点情感:
「不服从,就要惩戒。这里不是游戏,这里——没有退路。」
一名调教师上前,手中握着一根闪着冷光的电击棒。金属棒头发出「滋——」的电流声,刺耳而尖锐,空气瞬间被震得颤动。
那声音在全场回荡,压迫感让每个人的心脏猛然收缩。
「开始。」
理事长的命令落下。
电光闪烁,电击棒狠狠按在那名参加者的下体。
「啊——!」她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身躯在铁架上猛烈抽搐,锁链随之疯狂晃动。刺鼻的烧焦气味隐约飘散,伴随着声音,直击每一个人的神经。
主厅里一片死寂,却又因这声惨叫而颤动。
有人心惊胆颤,背脊瞬间被冷汗濡湿;有人则在黑头套下浑身颤抖,呼吸急促,甚至忍不住产生莫名的兴奋。羞耻与恐惧、快感与惊惧,交织成诡谲的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电击结束,女子的身体仍在颤抖,四肢被锁得死紧,却无法再反抗。她断断续续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像是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
理事长目光冷漠,语气却平静得骇人:
「这就是代价。」
他停顿片刻,环视全场,声音低沉而清晰:
「记住,不完全的服从,就是彻底的羞辱。」
全场的呼吸声齐齐一紧。没有人再敢有丝毫迟疑,刚刚的尖叫仍在耳际回荡,像是刻进骨头里的警告。
被惩戒的参加者最终被两名调教师解下锁链,拖回座位。她的身体依旧颤抖,但没有被驱逐。这更像是一种提醒:——这艘船,不会轻易让任何人「退场」。
沙漏依旧静静翻转,金色细沙一粒粒滑落,声音在死寂的主厅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才刚开始。
厚重的窗帘被缓缓拉开,露出窗外的景象。
邮轮的船身划破海浪,正笔直驶向无边的西太平洋。
天际线已经模糊,陆地彻底消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海水与天空,将这艘巨大的船吞没在孤立的深蓝之中。
浪涛拍击,海风呼啸,像是在为这场无法回头的旅程奏响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