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杀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人没那幺难。
也没那幺简单。
有时候，只需要一股冲动。
他看着操场角落的女孩。
微风吹过，校服领口被掀起一点，露出苍白的锁骨。
她低着头，背包被人踩在脚下。
几个人肆无忌惮地笑，手机高举，捕捉她无助的神情。
「跪下来叫爸爸啊。」
「妳不是很会叫？现在怎么哑了？」
他用烟头在手上碾了一下，疼痛让意识稍微清醒，杀意却更浓。
如果是她——我愿意。
尘封的记忆，突然浮现。
那天，他在街角缩成一团。
父母死去，家产被夺走，他被赶上街，饿得快断气了。
没有任何人帮助他。
路过的行人，冷眼旁观，就像在看垃圾。
只有她。
那个小女孩，怯生生蹲下来，把手里唯一的糖果放在他掌心。
「给你。」
她笑了。
小小的，却亮得刺眼。
他吃掉那颗糖，咸到发苦的眼泪流下来。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黑暗里还有人能拉他一把。
除了父母，还有人愿意对他笑。
多年后，他们再见。
女孩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像被人反复践踏的布偶。
放学后，她躲进顶楼，踩在围墙上，身体摇摇欲坠。
「想死吗？」
他的声音，冷冷传来。
女孩惊讶地转头，看见他。
眼里一瞬闪过慌乱，却没说话。
「妳自杀，太便宜他们了。」
他靠近一步，眼神却是疯狂的冷静，「要不要换一种方式？」
「……什幺？」
他嘴角扬起，压低声音：「我帮妳杀掉他们。」
女孩愣住，声音颤抖：「为什幺……帮我？」
他盯着她，眼底燃烧着只有他自己懂的东西。
「妳能给我什幺？」
女孩低下头，嗓音细微得像快碎掉：「我没有东西可以给你……我什幺都没有。」
他伸手，指尖擦过她的脸颊。
「我只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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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契约，就此成立。
杀一人，便拥有她一次。
直到血洗干净，或者灵魂一同堕落。
他心底没有退路。
她的泪光，成为他唯一的光。
而这光，他准备用杀戮与占有来守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