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站在云顶会所的门口，身上穿着一条的酒红色的吊带裙，紧紧贴着皮肤，裙摆只到大腿中段。
她那张脸生得极好，不是时下流行的甜美或清纯，而是一种带有侵略性的、锋利的漂亮。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总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审视，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内里最不堪的欲望。
今晚，是她追逐权利的第一步。
会所的侍应生为她拉开厚重的雕花木门，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酒精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没有丝毫怯场，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某个无形猎物的心跳上。
将她领到这里的中介人是个姓王的胖子，此刻正一脸谄媚地候在走廊尽头。他看见叶斐，眼睛立刻亮了，快步迎上来，压低声音，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叶小姐，周总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叶斐微微颔首，目光掠过王胖子油腻的脸，直接投向那扇紧闭的包厢门。
门后的人，周启，城中新贵，靠着金融投机发家，手段狠辣，喜好也同样直接——喜欢漂亮的。
他是她精心筛选后，决定拿下的第一个目标。一个足够有分量，又不算太难啃的垫脚石。
王胖子替她推开门，一股更浓烈的酒气混杂着男人的谈笑声涌出。包厢内灯光昏暗，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围坐在一张巨大的环形沙发上，中央的水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无疑就是周启。
他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一件敞开领口的丝质衬衫，手腕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正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中的威士忌，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悦耳的声响。
他的目光在叶斐进门的那一刻就黏了上来，毫不掩饰地从她的脸蛋一路往下，像是屠夫在估量一头待宰的羔羊，视线在她裸露的锁骨、胸前的弧度、纤细的腰肢，以及那双被高跟鞋衬托得笔直修长的腿上反复流连。
叶斐感受到了那股视线，带着温度和重量，几乎要将她身上这层薄薄的布料烫穿。她没有回避，反而迎着那目光，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既不显得过分热情，又不至于疏离。她款步走过去，空气中留下她身上那股冷冽的栀子花香。
“周总。”她的声音清亮，像冰珠落入玉盘。
周启没说话，只是擡了擡下巴，示意她身边的位置。那是一个极其亲密的位置，紧挨着他，几乎要坐进他怀里。
周围的几个男人发出暧昧的哄笑声，目光在她和周启之间来回打量。
叶斐顺从地坐下，沙发很软，她的身体微微下陷去。
坐下的瞬间，裙摆向上缩了一截，更多的腿部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能感觉到周启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带着灼人的热度。
他身上有股浓郁的烟草和酒的味道，混合着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
他没有急着做什幺，只是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她唇边。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摇曳，散发着醇厚的香味。
“会喝酒吗？”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叶斐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张开嘴，就着他的手，将杯沿凑到唇边，轻啜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激起一阵轻微的灼烧感。
她微微蹙了蹙眉，这细微的表情落入周启眼中，却让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喜欢这种看起来带刺，却又不得不顺从的猎物。
她放下酒杯，指尖无意间擦过他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他眼神一暗。
“周总的酒，自然是好酒。”她轻声说，气息里带着一丝酒气，喷洒在他的耳侧。
这无疑是一种邀请。
周启低笑一声，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
他的一只手直接揽上了她的腰，掌心滚烫，隔着薄薄的丝绸裙料，几乎能描摹出她腰际每一寸的曲线。
他的手指带着粗糙的薄茧，在她光滑的皮肤上缓缓摩挲，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意味。
叶斐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她甚至主动向他靠得更近了一些，柔软的胸脯贴上他坚硬的手臂。
这场交易，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身体不过是筹码，只要能换来她想要的，出卖一次又何妨？
她要的，是踏入这个圈子的门票，是摆脱过去那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贫瘠乏味的生活。
周启很满意她的顺从。
他的另一只手擡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翻涌着赤裸裸的欲望。
“知道我找你来做什幺吗？”他问。
“知道。”叶斐答得坦然，目光没有丝毫闪躲，“让周总开心。”
“聪明。”周启的手指在她光滑的下颌上流连，“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从她的腰际缓缓向上移动。
那只手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蛇，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攀爬，指尖所到之处，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裙子的拉链在背后，他的手熟练地找到了拉链的顶端，指尖轻轻一勾，金属拉链便发出一声细微的“嘶啦”声，缓缓向下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