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君恩(下)(H)

仅仅是被抱着,楚澜月也知道自己一向畏寒的身躯在此时被那体内的异变和方才殷昭的吻联合撩拨得比平时滚烫。

暗门关上后,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摆在内室中央的一座床榻,让她的脸蓦地刷红,只能别过头不愿再看。

似乎察觉到她的窘迫,殷昭低低笑了声,并不急着朝着床榻走去,而是将她放在了门边的圈椅上。

暂时的喘息让她这才得以稍稍看清了这内室的模样。内室并无明火,唯一的光源来自墙角和床头所镶嵌的夜明珠,是故光源并不亮眼,倒是像清晨时被翳住的清光。

地上铺着来自西域的厚重毛毯,为这室内所燃的地龙闷烧出的温度更添厚重,也将殷昭身上独有的龙涎香味道燃得更浓烈了几分。房间一角还有着引流而入的一池汤沐泉池。

殷昭扳过她的脸,迫使她迎上他的目光,他将她落在脸前的碎发拢到耳后,然后,再次吻上。同时,他的手也信信拨开她的外纱,另一只手则解开了束在腰上的银色丝带,动作缓慢轻柔,仿佛她才是恭祝他登基的贺礼一样。

身为赤炎皇帝,他自幼习武、握笔磨练心性而生的薄茧擦过她肌肤的时候,竟像星火,即将燎原。

他继续熟练地脱去她的束缚,任由那件月牙白的长裙落在地上。

楚澜月早觉双颊发烫时,他忽然放开她的唇,热烈长久的吻在他们之间勾出一条暧昧的银丝。他屈下身,竟然单膝跪地,捧起她的左脚,解开绣花鞋上面的带扣。当她的两只脚都赤裸时,他热烫的大掌只须一握,便将她微凉的小脚握在手里。

她的脚掌冰凉,胸腹却灼热,跟他牢牢锁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样。

从头至尾,他那双若是饱含情意必定令天下少女动心的桃花眼却冷静克制,一瞬不瞬地打量渐次赤裸的她。

他再次毫不费力地将半裸的她整个人抱起,她的脸贴着殷昭的胸膛,却只听见自己体内震耳欲聋的鼓噪声。

这夜她终得亲身体会她和他之间的力量竟有如此差距,他可以轻而易举地随意揉捏、抚弄,甚至撕碎。

从前是少年与女孩的距离,现在则是少女和男人的距离。

理智清楚告诉她,大国皇帝和小国公主,比起真心更多的自然是算计。然而那窜上来的热意却也一再提醒那些她内心深处曾经的、幽微的少女怀春情思。

从前在静波轩时,她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每当那样的念头变得更加具体前,她便会提醒自己的身分与处境,然后为他难解与未说出口的话语找借口,好像如此一来就能安抚无处安放的情感与心绪。

如果这些念想早早消散也就罢了。如果他们不是如此相遇,也许也不会怀有如此感情,深刻,却也脆弱易碎。

殷昭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动作不轻不重。她听见了布料滑动的声音,当他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时,他肌肤上少了阻隔的滚烫、男人厚重的呼息以及龙涎香的味道,将她层层包围,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她的双眼在迷离及清醒之间拉扯。当殷昭双手捧起她的下巴,冷静地、紧紧地,打量并审视她的表情与眼底潜藏的一切,她的呼吸仍然难以维持平稳。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颈侧,同时瞇细眼睛满意地看着由他带起的战栗。仿佛在棋盘上确认自己的领地般,他一寸一寸滑过她白皙肌肤,也一寸一寸夺走她的镇定。

内室间似乎只剩下她清晰的呼吸声。

楚澜月想撇过头去,忽然没了勇气看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却依然被逼着直视那双深沉的桃花眼,隐微的羞耻与内心的颤动在胸口渐渐翻涌。

殷昭要她,却不是渴求她。

因为他不是非她不可,却也是非她不可。

他要的不是楚澜月,而是身为沧澜公主的她。

胸衣与亵裤在片刻间被撕扯,她的肌肤已完全暴露在他潜藏的贪婪的视线之下,她下意识蜷缩起双腿,却被他按住膝盖,不能动弹。

男人挤在她的双腿之间,她不确定是这样的姿势或是在体内隐微的躁动让她又飞红了脸。殷昭再度欺身上来,向她索求愈加浓烈的吻。他布满厚茧的手则抚过她柔软的双乳,向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再向下,在她已经微微湿润的下体边缘划圈。

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外侧轻抚,再逐渐探入那未经人事的幽径。一点一滴,一分一寸,愈加深入。他指上的薄茧每次擦过她花径上的幽壁时,都令她不住浑身颤栗。她体内那样的躁动似乎就此得到了更进一步的信号,让她即使用尽残存的理智和气力要克制自己,却只是在他身下更加沉沦。

她第一次发现除了眼泪以外,人的身体还能流出这么多水。殷昭的手指依旧饶富耐心的在她体内律动,她能听见随着他动作加深,在空气中响起的湿润声响,像夜雨蔓延,无从遮掩与逃避。每一次推进,都伴随着水声拉长,她红着脸闭上了眼,却只是听得更清晰。

指尖持续搅动,不时在她体内弯曲折转,水意翻涌,泼洒他温热的掌心。她想夹紧,却被另一只手紧紧抵在腿根而阻止。她无意识地呜咽着,头向后仰,露出姣好的脖颈,在殷昭的眼里看来只能是邀请,于是他吮上她那片柔嫩的肌肤。

「陛下……」连番的刺激让她难以招架,她缩起脖颈、紧贴身下的软榻才得以将两人的唇拉开无济于事的一丝半毫的距离。止不住的喘息和她抑制不了的声音全化作娇吟。原本意欲讨饶的话语却变成了难以收场的欲拒还迎,为殷昭眼底克制的欲望添了火。

低哑的嗓音在她脸上变成了麻痒,他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臂抵在榻上:「朕不会停。」

原本只是抵在她双腿根部的滚烫毫不迟疑,撕裂了所有或虚幻的或真实的防线,压进了她最幽微私密的地方深处。剧烈的异样冲击瞬间贯穿全身,撕扯般的疼痛让她猛地全身一颤,指甲陷入床单,喉间无法抑制地逸出一声压抑到极点却依然碎裂出声的哀鸣。

她是一国公主,尚未婚嫁。他们什么都不是,他却以最亲密之事为锚,在她身上恣意掠夺。

羞耻和不甘在她脸上烧烫,她无数次咬住双唇,却又在一次次身上男人浅而耐心缓慢的律动中,让那破碎断续的声音被迫溢出。

她想维护的尊严与骄傲,或许早在她决定赴约的那刻,就已被她自己践踏在地。

殷昭俯身,湿热的唇齿贴在她的耳边,感受着自己在她身体里引起的颤栗与躁动。他知道,她的理智还未完全溃散。

就在这时,一直以来只能发出破碎声音的她,终于用干哑的嗓子挤出一句:「殷昭……慢一些,求你……」

虽然自始至终、由体内深处喧嚣而上、再因殷昭撩拨而加深几乎淹没她的那份渴求与空虚终于得到满足,痛楚、快感、酸胀、麻痒……千百种感觉席卷她的全身,在在啃蚀着她的理智,她干渴的唇舌挑拣着仅剩的言词,略过了那些繁复的礼节敬称,仅仅是叫了他的名字。

殷昭因突如其来的直呼名姓而愣顿,他的唇角微微勾起,腰间的动作确实是放轻了。可当她正要松一口气时,却觉得那异物竟故意慢慢碾过花径里的窄壁,旖旎磨人得让她又要难以将即将溢出喉咙的声音吞回。

同时殷昭再度压在她身上,齿舌在她的锁骨与肩颈逡巡,双手轮番滑过她柔软的腰肢与因她弓身而挺立的乳尖。

楚澜月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被男人压弄之处的疼痛渐渐被快意取代,身上的颤栗如潮水般一遍一遍袭来。恍惚之间她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溺水的经验,意识清楚,却无法自由控制身体的恐惧。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脑袋却依然清醒,湿润的杏眼里,迷离与警醒交错,嘴里是憋不住的呻吟。

殷昭的律动依然节制而缓慢,因她身体的迎合与瘫软逐渐染上欲色的双眸没有放过她身体上的幽微变化。她白皙若雪的肌肤此时此刻,透着薄透的红,和自己紧贴的每一寸,也都是惊人的滚烫。

他甚至,闻到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奇异香味,那不是他身上已用惯的龙涎香。而像是咸湿的……大海,混杂着一股清冷,深处却又似乎有着原始的野性的腥甜,他低下身,在她肩窝里大口呼吸。

他不过失神一瞬,手还握着她纤细的腰,忽然发现她小巧的耳垂,如珍珠般白皙圆润。他顺势含住,满意地听到她压抑后的抽气声。

殷昭看得明白,她的心不在这里,那双眼睛深处的不甘无数次因此想要闭上,不愿意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丝半点的破绽。然而她的身体,却会因为他的靠近而抽气、一个吻而轻颤。她的身体或许仍然因为抗拒而紧绷,腰腿却颤动着似乎在邀请他。

殷昭难以抑制地将自己埋得更深,头上的金冠「叩」一声掉在锦被之上,几缕黑色的长发便散落下来,垂在他汗湿的额前和凌厉依旧的眉眼之间,更像黑色绳索攀在她身上。

他的身体像被某种急迫的暗流牵引,每一次撞击都比前一次更深更快,像浪淘终于要拍碎堤岸。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被巨浪卷走的贝壳,在急流中迷失了自我,即将碎裂。

然而,在她只当一切将要结束,她细软的呼息、男人粗重的喘息,在黑暗的房里交织之时,忽然殷昭有力的手臂将她翻过身,连退都没退出她体内,而她能感觉到他在她体内又胀大一圈,

殷昭现在在她的身后,以双手为牢,将她圈在了自己身下。她觉得羞耻,闭上眼想逃离这样的视觉刺激,却发现在黑暗中,那埋在体内的炽热反而愈加明显。

她的后背贴着他强健的腹,被迫感觉他的力量与重新点燃的欲望,在她体内再次卷土重来。

夜是如此漫长。身后的男人,像是一头难以餍足的兽,在她发间、脖颈、敏感柔软的手臂内侧、腰际、大腿腿根,甚至脚踝边重复来回逡巡,用热烫的唇齿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反复探索。

她知道他在细细品味她的每一个颤抖与压抑过的呻吟,她的羞愤、体内的悸动与情动像是他覆在她身上的长发一样交缠,跟随他埋在她身体里带起的韵律一同律动。

数不清是第几次,她在绵长软弱的呻吟中被殷昭握住腰臀推上了顶端。她只能喘着气,浑身无力地蜷缩在床上,肌肤贴着他的余温。下身黏腻狼狈,都是她的和他的水,混杂在一起、其中还搀杂着象征她处子之身的几丝绯红。

殷昭在她的后颈再度烙下一个无关情欲也并非温柔的吻,才起身。她因乏力而连话都说不出来,更遑论动一根指头。于是只能继续伏在床榻上,等着再次臣服,等着君王的绝对命令。

她的骄傲与尊严,像是透过窗櫺洒落地上的月光,苍白而破碎。

不过半刻,她再次被轻易抱起身,再次反应过来时,她已被放入内室里的汤泉之中。温暖与浓厚的香味将她乏软的身子包裹其中,她闻到了红花、没药、白芷和合欢的味道……甚至还嗅到一丝只有帝王宫殿里才能闻到的「龙脑」的味道。

她透着温泉的迷雾,看见了加了药材的汤池在昏暗的光源下,散发出淡浅的琥珀色。而殷昭的手拿着一条巾帕,擦过她的肩背、腰线,手指如拨弦般滑过还兀自湿润的幽秘之处。他的手指和水流的拍打,又让她那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跳,再次加速。

她发现自己竟然仍是使不上力,体内深处渴求触碰的躁动已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从四肢末端席卷而来的酸软与疲倦。

「陛下……」她的声音因为一夜娇啼而沙哑带着鼻音,她伸手想去碰殷昭的手,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捉住。

殷昭看见了隐没在她长长青丝下、他所留下的一排吻痕,呼吸凝滞了一瞬,但旋即便将她的下巴扳过,迫使她直视自己的双眼。

他的话语冷然,却坚定:「待妳回国后,朕的册后使团便会随后而至。沧澜国的公主,理应成为赤炎国的皇后。」

「朕很满意妳的表现。」

(待续)

老实说

我原本真的只想写一个可以开逆后宫的H文

不知道为什么就写了五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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