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在三楼走廊尽头。
室灯幽亮,空气氤氲淡香,他走入里间,反锁上门,胸口才缓慢吐出口气。
盥洗台的镜子爬满水雾,水龙头未关紧,在一颗颗往下滴着水珠。他将衣物挂在钩上,转过身,看到地漏盘绕几缕黑发,旁边地面搁着小盆,里头有一条印着卡通草莓的内裤。
小小一条,妹妹穿了将近一年,还是她在学校来初潮时,他亲自跑到街上给她买的。
他盯着那团小物,走过去,弯腰拾了起来,想顺手帮她搓洗晾晒,布料攥在掌心,却久未动弹。
下身胀得厉害。
喉腔干涩发紧。
梁昱垂下眼,思维慢慢抽离身体,本能呼吸着,另一只手伸进裤裆,从胯下掏出阳具,将少女柔软覆了上去。
距离上次自慰已过数月。这两个月里,他经历了外婆病危,临终告别,打直脊背举行完追悼仪式,将外婆入土安葬,再携妹妹一道远赴他乡,几番波折下来,一直绷紧的理智几乎快难以为继。
所以今天晚上才会疯了。
疯了一样的。
拿妹妹的内裤用来自慰。
粗勃性器被柔面布料包裹,大掌圈握茎身,隔着层布上下撸动,虎口掐紧柱体施力,快慰随动作层层递入大脑。梁昱背倚门板,闭眼深喘,肉色棍棒被撸握涨红,腺液从马眼滴垂,地面重影映出额角凸跳的青筋,手中炙物滚烫逼人。
他闭着眼,脑海颠簸混乱影像,想起妹妹的唇,想起她手指按住皮肤的轻缓,想起她洗完澡走进房间的模样,清水芙蓉般娇润,水滴顺着锁骨滑入领口,宽松衣袍隐绰晃动,胸口渐渐有了曲线,乖顺地趴在他大腿上,细声细气喊他“哥哥”。
哥哥。
颅内一霎那弦断,梁昱用力扼住茎身,龟头兜在裤中猛一颤跳,浓灼白精成束射出,尽数浇在女孩的贴身衣物里,褪力指尖轻微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喘息,高潮快感慢慢背离而去。
全部背离他而去。
……
只余剩无尽悔意。
……
只余剩无尽悔意。
将他吞没。
……
洗浴结束,屋内顶灯已经熄灭。
梁昱推开房门,轻步走入里间,坐在床沿,借着半明半暗的月光,凝望她背影许久,才掀开被子,躺进床上。
身畔传来微动,月韶肩身一缩,感知到熟悉气息靠近,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埋头滚进少年怀抱。
“哥哥。”
梁昱低应,手臂枕在她颈下,月韶贴靠着他胸膛,伸手抱住他腰,闷声说了句:“我好想外婆,好想吃她做的瘦肉丸。”
今天晚上她吃得很少,梁昱知道,她并不习惯这边的饮食。他无声叹了口气,掌心轻拍她背,安抚一句:
“慢慢就习惯了。等安顿下来,哥去菜市场买猪肉回来做。”
月韶“嗯”了一声,手搂紧他腰,嗓音软糯:“还好有哥哥。”
她话声染上睡意,含含糊糊像是半醒,梁昱低头亲了亲她发顶,掌心轻拍她背,哄她入睡:
“睡吧,哥永远陪着你。”
……
翌日清晨,薄光熹微。
通宵打了一晚上LOL,温驰打着哈欠走过小巷,帽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额发压得看不清路,不小心走过头,踢翻了狸花猫正在进食的碗,被它哈了一口气,才又慢悠悠倒退回去。
铁门推开隙缝,他眯眼一望,没见着秦丽华那辆奔驰,正要大摇大摆走进家门,视线稍一晃神,竟在榕树下望见一抹绽白身影。
虽才七点,天光已经大亮。院中榕树茂叶成荫,细碎阳光丝丝缕缕穿过罅隙,照拂在树下那架秋千上。往日空空荡荡的废轮胎,此时此刻,有一位女孩坐在上面,轻晃着脚,裙摆随风飘荡,胳膊和腿都细瘦伶仃,似如一朵稚白栀子花。
温驰眯起眼,想看清楚她模样,视线还在聚焦,另一道身影陡然闯入视野。
铅灰短袖,黑色长裤,照旧是昨日那身衣裳,立定在女孩面前,把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温驰轻嗤一声,单手插兜,侧身走进院子里。
另一边,月韶挽着哥哥的手,从榕树下出来。
阳光清朗,三道人影在廊前台阶下交汇。
月韶走在哥哥左边,仰着脸和他说话,未注意院外来人。她唇边漾着浅笑,脸颊侧旁梨涡隐现,只是这一瞬的开怀,在与少年对上视线那一刹,倏地消失无影。
温驰看她陡然收起笑容,眉头不由一蹙。
*
小驰哥:笑不出来 难道我很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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