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多少会比曾经更亲密些，没想到一换座位后就和以前没什幺区别，男性这种生物就是养不熟，捂不热，你对他好脸色，他永远会觉得理所应当。
真是让人寒心啊，我的小宝宝，面热心冷的坏家伙，你的面子值几个钱呀。
竹羽椿完全陷入到了个人情绪当中，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那张坚硬外壳逐渐对柏预沅打开，里面藏着的是不是相对柔软的肚皮，而是更加冰冷的顽石。
她在她妈面前就这样，脾气差，语气不好，经常一点就着。
和柏预沅相处的越久，她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她的控制欲在柏预沅的无限包容下，暴露得体无完肤。
哪怕一开始，竹羽椿让他不要主动和她讲话，但两个人都在一起这幺久了，突然被他“冷暴力”了一天，竹羽椿不找他，他也不找她说话，她表面上没说什幺，却一直记仇到现在。
她这人心眼小，又敏感，别人对她的态度稍微有一点变化，她就能很快察觉到。
“我……抱歉，我就是怕打扰你。”柏预沅半跪在地毯上，从竹羽椿的角度能看到他低领口下起伏的胸脯，平坦洁白的脖颈线，一路绵延至浅浅的乳沟，锁骨处带着些粉。整个人也显得更金贵了。
那些因为生活奔波留下的伤疤，也在他的后背上印出一处处浅痕。
而这些，都是竹羽椿给他的。
柏预沅最近找到了一个打拳的工作，好像在竹羽椿身边之后，连工作都好找了很多，他果断选择了一个来钱快的活。
他想尽快还竹羽椿的钱，也不想……耽误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住在竹羽椿家，本就让竹羽椿心烦，打搅了她的正常生活，现在她又换了新座位，有苏霏，还有那个新同学裴集，他不想做她幸福路上的负担。
至于柏预沅自己……他从未奢求过竹羽椿还喜欢他。
只想多陪陪她，给她解解闷，只要她稍微开心一点，柏预沅就觉得自己还有点用。
“我再去给你拿些水果。”柏预沅想要起身，他擡起腿，竹羽椿按住他的膝盖，手指嵌在上面，暖意流过她发凉的指尖，她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心情变好，却因为他转移话题而变得更加生气。
柏预沅的心早已被生活磨顿，他到底是个有点直的男孩，有时候未必有她想得那幺细，也可能会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他总想把对她的好，表现在行为上，而不是嘴上说说。
果不其然。柏预沅又说错话了。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说什幺“怕打扰”，分明就是借口，之前他们的座位太边缘，现在换了视野宽阔，环境敞亮的座位，就开始扭扭捏捏，装大家闺秀了？
“怕打扰我什幺？”一股气闷在心里，哽在咽喉，堵得人抽筋胸闷，竹羽椿太阳穴突突跳动，隐隐作痛。
苏霏对她忽冷忽热就够了，柏预沅又在作什幺。
他不是她的吗？
“怕我谈对象啊。”竹羽椿轻笑了声，她真的不想提他们之间的金钱关系，她本想模糊一下界限，她没玩够之前，柏预沅没有资格轻易退出。
“这事和你有关系吗？好像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吧。”她跨坐到柏预沅腿上，柏预沅很自然地抱住她的腰，竹羽椿仅仅是抿了下唇，没有多言，柏预沅就心领神会地抱她回房间，他们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竹羽椿不说的，他得猜到。
柏预沅摇摇头：“是没有关系。只是我总找你说话……可能会让你们感到不自在。”竹羽椿喜欢苏霏，他能看得出来，曾几何时，那样的眼神，也落在过他身上。
你们？是指她和苏霏，还有那个裴集吗？
竹羽椿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别岔开话题，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不管别人怎幺样，都不会影响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手伸进他柔软的衣服里，僵硬的关节被他温热的肚皮捂暖，等她有知觉了，手掌摩挲着往上，绕过腰线，摸到后背上。
“以前我没让你对我好，只让你陪我睡觉，你又是做饭又是伺候我的，黏人得不行，现在又胆小，不敢了？”竹羽椿被他抱到床上，她指了下书桌，柏预沅帮她把正在充电的平板拿了过来。
“晚了。谁让你总是自作聪明。”
她戳了戳屏幕，打开熟悉的网站搜了几个关键词，她哗啦了半天屏幕，总算找到一个男女主颜值都在线的片子。
她翘着脚审核视频，等她情绪稳定了，有了理智，意识到自己有些小题大做，想着缓和一下气氛，才悠悠擡起头，挤出笑容，对他说：“还是说你装不下去了？当初说要还钱的可不是我。现在就受够我了？”
“没有，我真没想这幺多。别生我气啦。”柏预沅轻叹了口气，他上前揉了揉她的太阳穴，见他跪在床上，竹羽椿索性躺在他腿上，她哼哼了两声，听着他说：“我就是怕你忙不过来……”
竹羽椿将视频按了暂停，擡眼，没说话。
还真被他说中了。
上午光顾着气裴集，下午又去苏霏那儿犯贱，忙活了一天，还真没来得及在意柏预沅那点事。
竹羽椿一到晚上就容易生气，口燥心热，还经常熬夜，各种负面情绪像洪水一样压上心头，她不好过，柏预沅这小出气口也真是够呛。
她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但她都发过火了，这时候让她道歉也完全更不可能。
竹羽椿伸手将平板升到他面前，柏预沅没和竹羽椿住在一起之前，都不知道女生也有看片的需求。
“看。”竹羽椿举得手臂有点酸了，她靠在柏预沅身上，和他一起看，嗯嗯啊啊的声音听得两个人都挺尴尬的，视频开了十六倍速，才看了一会儿，柏预沅就按了暂停键：“不用看了，我会。”
喉结滚动了下，他轻声说道：“以后你要我做什幺，直接告诉我就好啦。我没有受够你，为你做的那些也不都是装的。”像是怕竹羽椿不信，他补充道：“就当是，利息。”他的语气很温和，仿佛说的不是什幺十八禁的话题，而是在跟竹羽椿讨论今天吃什幺。吃什幺，他都会做。
说到底，还是因为钱。
竹羽椿挑了挑眉。
“69你都会？”她其实在给他看完后，有一点点后悔，她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虚心，收回平板，气势汹汹地点了下播放键：“你不学，人家还要学呢。”
竹羽椿凶巴巴地对他说：“快去洗澡。”
已知，性爱是鉴于两个人平等地位下，为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自发的行为。
舔逼是为了让女方舒服，口交则更多的是为了满足男方的喜好，二者没有卑贱之分，都做爱了，肯定怎幺喜欢怎幺来，没有什幺讨好之说，爽了就行。
可问题在于，他们之间本就是不平等的，要让竹羽椿给他口，也可以，但她不是特别想做这个行为，只是想看柏预沅被口爽了的表情。
全吃进去会嗓子疼吧？那玩意不会把她嗓子毒哑吧？
竹羽椿心事重重地看着小视频，两条腿交叉着，盘在屁股下面。
干嘛在意柏预沅爽不爽呢，她被舔爽了不就行了？
可69那个姿势，她不帮他口，趴在他鸡巴上干啥呢，假吃吗？
算了，干脆让他直接帮自己舔逼好了。
竹羽椿好不容易把逻辑理清了，关掉了碍事的小视频，决定在自己原计划上稍作改变。
柏预沅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身上还带着湿气，像个从蒸笼里出来的热腾腾面糕。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柏预沅擦了擦头发，“需要我的话，就叫我一声。”
竹羽椿摘了眼镜，咕哝了声，没正面回答他。
之前有一次，她因为没吃饭，体力不足，没力气从浴室里走出来，但又因为洗了一半，不想放弃，喊柏预沅进来帮她简单搓了下，顺便把剩下的洗完。
这让竹羽椿想起她小时候和妈妈一起洗澡，妈妈会帮她把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搓完，然后才会洗自己。
虽然有点尴尬，但好在近视，看不清柏预沅，竹羽椿也就装淡定，这事就过去了。
柏预沅耳根子有些红，在竹羽椿快要关门时，突然说道：“那个。”
听到柏预沅的声音，竹羽椿的思绪被打断，歪着头看他：“？”
“我认真洗过了，洗了好几遍……但你要是还是觉得有味道，千万不要勉强，应该也不是很好吃……”柏预沅可能也发觉自己的表达很奇怪，忍不住咬了下舌尖，没继续说下去。
“啊。”竹羽椿扒拉着门，眼神呆愣愣地看他，没戴眼镜的她，脸看上去更稚嫩了些，眼珠子更精明乌黑，等她意识到他在说什幺后，她想的却是，到底她要不要现在洗澡。
按照那种剧情演的话，都是“他掏出那根带着男人特有的浓浓腥味，绛紫色的粗大硕根，他故意没洗，囤了好几天的量，想全部射给她。”的剧情，反过来的话，她是不是也要故意不洗澡，直接让他舔呢？
咦惹。这也太变态了。到底是过不了她心里这关。
竹羽椿拧着眉，露出嫌弃的表情，毅然决然走进了浴室。
脱完裤子，才想起外面那个又被自己晾在一边的柏预沅，她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都忘了调戏柏预沅了。
“你想我吃啊。”她开了门，露出一颗脑袋，笑眯眯地问。
“我帮你都口出来，不好嘛。”她用甜腻的嗓音，暧昧地说：“我的口腔，很热，很软的。”
见柏预沅眼睛瞪大，原本在铺床的他，突然傻愣愣地钻进了被套里，意识到自己犯了蠢，他又绷着脸蹿了下来，哪怕耳朵烫得再红，也还在保持原来的姿势，抖了抖被子。
竹羽椿心情愉悦地带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