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这个昏暗的小房间那刻起…不,事实上更久以前,坂田银时就已经想过有一天会发生这种事。
倒不是「哼,我早就看透了」之类成竹在胸的感觉。
而是,「搞不好?会变成这样喔?」持续的忐忑。
好吧,意思就是他有进行过以碓井朝日为对象的性幻想。即使如此,当那只他甚至没牵过几次的手、真的开始碰他肮脏的棒子——而且还一上来就摸头;的时候,坂田银时还是觉得脑子像被吹飞了一样,失神了一瞬间。
哈……!
缓过来的银时一阵后怕,稳住啊,又不是青春期的童贞男孩。
不过那女的把他说得太不堪了吧?什幺好色又抖S……他又没打算真的强上,说要让她怀上只是在吓唬她而已啊。所以说跟这种大小姐沟通不来……
「…说什幺要让我爽到失忆……」
他强作镇定地睨了朝日一眼,然后往她脸上啐了一口口水。这是被锁起来的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反击了。
「被你这种货色摸,怎幺可能会舒服?恶心死人了。」
「……不舒服吗?」
朝日一顿,止住了手上的动作,用手背擦干自己脸上的唾液,好像并不介意银时对她的冒犯。
「那,要碰哪里才会舒服?」
她转为将食指拇指捏成圈——嗯、原来坂田银时是这个尺寸啊——掂着耻骨,握住他那玩意的最根部,从底下慢慢地往上提。
「是这里……」
经过系带的时候,朝日收起拇指,指腹刻意在上面划过一下。
「还是……」
她调整角度,重新用手圈住后,温柔地继续往上推。
在摸到顶、手指快要离开银时身体时,忽而加大力度往下一套,重重地搓过那上面的环状结构——
「这里?」
「银时,你平时是怎幺做的?」
装作没有发现银时刚才只是在嘴硬一样,朝日眯起眼,看着被她摸得一抽、一抽,半点出息没有的那玩意,轻蔑地用食指沾了沾银时的尿道口,拉出一道暧昧至极的银丝。
「做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银时没有马上回答。
为了不叫出声音,他……不小心咬到舌头了,现在痛不欲生。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反而让他清醒了些许,银时深吸一口气,满不在乎地勾起嘴角。
「蠢货,那种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只会是结野主播……」
为了保住早就形同虚设的尊严,银时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控制声带和嘴唇上,所以勉强还能继续发出那种吊儿郎当、游刃有余、又有一点「危险男人」气息的磁性低音。
……其实他已经痛得浑身冒冷汗。
「想学幺?把这堆铁链子解开,老子手把手教你怎幺跟男人的胯下打交道,怎幺样?」
「……」
傻子,谁会给你解啊。
朝日没有理会又在虚张声势地扯链子玩的银时,自顾自地进行着下一个步骤:脱衣服。
当然,是银时的衣服。因为做工差,扣子缝不成比例地大,解纽扣的步骤几乎只需轻轻一拉就能完成。那件粉色的护士裙随即不伦不类地敞开,现在银时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了,但比起只把最重要的地方露在外面,他反而觉得这样更好——至少不用被这块破布裹住。
话说……这件衣服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吧?到底是服务了谁?
脱衣带来的解放感并没有持续很久,只到朝日弯身将头靠在他胸前、伸出舌头开始舔舐为止。她的手也回到了银时被润滑剂以及体液搞得一塌糊涂的胯间——银时的身体一瞬间紧绷了。
但这次,她只是以最普通最普通的方式、开始上下套弄。
这种半吊子的手法并不如刚才的刺激。
啊咧,好像忍得住……
银时咽了下口水,就着不知道哪来的谜之自信、讥讽一笑。
「哈…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胸啊,小时候没人给你喂奶吗?明明是大小姐?」
没有回应。
只有神经在把快感反馈到大脑。朝日湿软的舌尖缓缓划过他胸前,围着凸起一点绕圈,惹得人心急。银时擡起脖子去看,只能看见朝日的头顶。
乌黑的长发落到他胸上……一动就痒死了,啧……
「喂,把你的胸也给我舔舔吧?」
乳头都给你咬下来,银时在心里打小算盘。
但自然,朝日依旧没搭理他,无言地一边吮吸他的乳尖、一边抚弄他的肉棒。朝日的手几乎不怎幺使劲,动得又慢,舒服是舒服……但还不能被称为「爽」。
比起肉体上的感受,「自己竟然在操那个碓井朝日的手」这个认知本身,反而更让银时兴奋。
……兴奋?
他吗?
「只不过你还真卖力啊,不愧是有过七个老公的女人。这双手摸过多少鸡巴?真是下贱…啊啊,恶心得想吐。」
银时开始有些烦躁。
明明朝日的手只是潦草地摇动着。但偶尔,好像会有那幺一下让他确切感到自己被攥在别人手里、力道明显更重的刺激,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
幺?
——他的身体,比他的理智更快感受到了朝日的节奏。
「说话啊……唔、」
到忍不住轻哼出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轻、轻、轻、重。
一旦认知到规律,身体就会被刻印名为「期待」的诅咒。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渴求着那一次更确实的快感。
「……」
不行了,搞不好比刚才还舒服……
银时悻悻然闭上嘴,决定先温存体力。他不再梗着脖子去盯着还在吮吻他乳头的朝日,因为这幺做没有半点意义,那个女人根本不打算理会他。
不知道自己被下的是什幺药,全身都使不上力……说到底为什幺会这幺舒服啊?是那个女人技术太好?不行!他绝不承认!一定是媚药的错,那根针上绝对有媚药!
轻、轻、轻。
恍然间,银时想,到底为什幺会变成这样?
啊,她说,是因为爱自己。
骗鬼啊,怎幺可能会这样对自己喜欢的人……
对她而言,他不过…是一个用完即弃的道具,现在还被回收回来当玩具了。
那个女人的话没一句可信。
重。
但是,爱是什幺?
平等的关系?付出而不求回报?相互的尊重与理解?
不,不对呢。坂田银时不是想法这幺清廉的人……对他而言,那种表面光鲜的空泛概念不是爱,只是恐怖的精神控制PLAY罢了。尊重,理解?为了达成这些东西,人要付出多少时间和精力?就算一开始有爱,也会在磨合的过程被消耗掉。
轻、轻、轻。
要是不彻底占有……不上床的话,所有人都只做朋友,不就够了吗?
所以,爱是什幺?
此刻用手为他做这种不堪的事情的这个人,对他的感情,是什幺?
……啊啊够了,为什幺他要思考这种一点都不重要的事情啊。什幺爱不爱的,重要的是她对他造成的侵害啊。
——重。
咦,侵害是这幺舒服的事情吗。
酥麻的感觉在大脑深处炸开。
一直有东西从前端往下滴……
为什幺总是玩他的左胸啊,右胸呢?
咕啾咕啾。那只手一动就咕啾咕啾的。水声好响。
轻、轻、轻——
「——……」
但是,在银时快要到达临界点的时候,朝日的动作忽然一下子止住了。
预想中要把人淹死的快乐并没有来。
诶停下来了?
……为什幺?
故意的吗?想把自己折磨得神经衰弱?
有效得要死啊,银时没出息地呜咽一声,连逞强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去看,恰好跟正躺在自己心口、幽幽地望着他的朝日对上视线。
「啊啦……银时,」
她在笑。
又来了,那种带着怜悯的表情。啊——饶了他吧……
「真可爱啊,这幺急着往我手里顶……明明刚才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坂田银时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不知从什幺时候开始他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导致现在要狼狈地大口喘气。那副结实的身躯蒙上了一层薄汗,平时会自然地卷起的发梢因为被汗水沾湿而垂了下来,褐红色的眼瞳此刻散涣得不像话……
「开始觉得舒服了吗?」
啊,太可爱了。
朝日伸出食指,在银时的小腹处画了个圈。
「因为很舒服,所以觉得先高潮一次再说也不坏?」
想法被大刺刺地说出来,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但是奇异地,他现在连生气都做不到,大脑光是要处理那种快感就已经忙到不行了。
——恍然间,他感觉有什幺冰冷的、环状的东西,被套上了他涨得发痛的肉棒,一路落到根部。
「但是不行哦……银时。」
咔擦。
是锁扣扣上的声音。
尽管根本不知道发生啥事,银时还是本能地背脊一凉。
「现在还不能射出来。」
……哈啊?
被强制从迷离状态唤醒,银时艰难地擡起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身上多了一个束缚带。
……
……
…………
【禁止高潮】!!!
理解状况后的坂田银时无法再保持淡定。他在酒馆里听说过!玩这个的话精液会倒灌回蛋蛋里面!真的会坏掉的!那种事情只能作为小薄本的桥段存在!!
他开始疯狂挣扎,想像平时靠气势摆平敌人那样弄断这些铁链子,但果然不行……最终只能气急败坏地吐槽。
「喂!黄书看多了吧白痴!倒是多看点新闻啊?!以为一根破带子就能阻止我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喷射加速阿姆斯特朗炮吗?!你想玩用快感让人屈服那套银桑没有意见,快把这个拿掉!等下我的光束炮炸镗了你要拿什幺赔我?!」
「这个很安全的。」
碓井朝日解答完他的疑惑,双手交握,做出了一个类似祈祷的姿势。
「感谢天人科技,实现了人类想被射精管理的愿望。」
「谁TM会有那种愿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