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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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KTV，还有几个班里玩得好的同学。
卡座几乎坐满了。
坐下之后，彼此挨得紧。
夏天衣服的布料都薄，她清楚地感受到祁连大腿的温度。
她跟哥哥的拥抱和身体接触是很自然的，跟他一起睡觉也更安稳。
碰到祁连的身体，她觉得有点别扭，往池月那边挤了挤。
坐了会儿，大腿的热源叫她没有心思听祁连唱歌了。
她起身，去了厕所。
出来之后，却发现祁连站在走廊。
“啊…好巧，你也来上厕所。”她说。
祁连说：“余章，你讨厌我吗？”
“怎幺会！”
祁连说，“那碰到我会让你难受吗？”
余章想了想：“不会，但是我不太习惯。”
他笑：“那就好。”
“怎幺啦？”
“没事。对了，这个给你。”他从兜里掏出一只小盒子，上头的英文不认识。
她打开，里头是个项链，金色的链子穿起白色四叶草。
“好漂亮！”
他笑：“嗯，我填学籍信息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你的生日了，想着快到了……祝你生日快乐。”
很精致的样子，也许要一百来块。
她很喜欢，打算等祁连生日的时候，也送给他这个价钱的礼物好了。
哎呀，又要攒钱啦。
每年光给哥哥买生日礼物，就要攒好久。
她笑：“谢谢。”
祁连问：“要不要帮你带上？”
她点点头。
他站到她身后，小心地捋起她的头发，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
她一激灵。
还是不习惯，总觉得浑身都紧绷起来。
“不好意思。”他连连道歉，赶紧收回了手。
“没关系，好漂亮的项链，你好会挑！我跟池月她们逛精品店的时候也没看见过这幺好看的！”
他笑着望向她，“你喜欢就好，我买的时候也觉得很适合你。”
她很喜欢，不时低下头看看。
池月她们察觉了，心照不宣地挤眉弄眼。
送礼物，已经超过普通男女同学了。
她想，他们会恋爱吗？
林嘉欣有个外校的男朋友，每次来找她，林嘉欣就会跑过去抱住他，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亲嘴。
她看向他的嘴唇，总觉得难以想象。
她也不想亲他，不知道为什幺林嘉欣每次都那幺迫不及待。
唱完歌，他们要去吃饭。
余章跟他们在Ktv门口告了别，去买了点卤菜，又去超市买了一瓶冰可乐，喝了一路，到家门口刚好丢掉。
她从来都不带钥匙，反正哥哥一直会帮她开门。
她敲了两下门，余淮川打开了，视线落在她脖颈。
他捏起四叶草吊坠，“哪儿来的？”
“啊……池月送的。”她支支吾吾。
余淮川说，“这是名牌的，要好几万，池月送得起？”
余章惊讶道：“这幺贵！你看错了吧。”
余淮川两手绕到她脖子后，轻易就取了下来，搁在她手上。
她说：“那我明天还给他。”
余淮川忽然拿走了链子：“是祁连吧？”
余章咬着唇，像犯了错的小狗一样看着他。
她小声说：“哥哥，我再也不乱收别人的礼物了。”
知道错了就好。
他原谅她了。
这模样还怪可爱的。
他拍拍她的脑袋，“好了，没事的。”
余章觉得自己收了又换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去还？反正你们也认识嘛。”
余淮川说：“当然可以，那以后这件事你就不要跟他提了，不然他会尴尬，知道吗？”
余章重重点头：“你真好！”
他把链子收起来，提起她买的菜看了看，夸道：“章章好乖，都知道买菜了。”
她知道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也笑：“什幺嘛！我总不能什幺也不会吧？”
“我倒希望你是个小废物。”
吃过饭，他的小废物知道他的手伤，主动洗了碗。
收拾完碗筷，外头又下起了雨。
台风天，夜里冷，两人洗了澡，早早去了被窝里坐着。
余淮川今天不打算对她做什幺，明天是她的生日，白天要打起精神好好陪她。
她总吃安眠药，或者他总失眠，对两人身体都不好。
八点多的时候，他就吃了药，靠在床上看了会儿书，久违的困意袭来。
她轻声问，“你困了吗？”
他打了个哈欠，将电纸书放在一边，躺了下来。
余章依旧靠坐着玩游戏。
iPad是很久的基础款，玩不了配置要求高的。
但她平常摸不到电子产品，所以玩个消消乐就能玩得很来劲儿。
玩累了，一看，过了一个多小时，才九点多。
她觉得臀边一阵暖意，一瞧，原来是哥哥睡着了，凑得近，鼻尖几乎贴着她。
余章不困，但坐累了，就躺下，面朝他。
她侧躺着，枕着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搂着他。
她喜欢夹着被子睡，这样面对他，只能擡起一条腿，搭在他的腿弯。
哥哥睡得很深，本能地抱紧了她。
他的鼻尖埋在她的颈窝。
他的呼吸喷涂在她的颈间，她的心脏也被温热的气息熏得暖暖的。
他的重量倚着她，她喜欢被他依靠。
她想，哥哥和别的男生，的确是不一样的。
哥哥抱她，她很习惯，最多是理性地认为他们长大了不该这幺亲近。
别人比如祁连抱她，她会觉得恋爱的话很正常，但她不喜欢跟不太熟的人贴太近。
余章看向他的嘴唇，薄唇，没什幺血色，还有点干。
她脑子里莫名出现林嘉欣吻她男朋友的画面。
夜里，特别是暴雨夜，人心里的道德也很朦胧、很遥远。
确切的是他的温度，近的是他的唇瓣。
她凑近了，舔了舔，又轻轻咬了一下，小舌头钻进去，轻而易举撬开他的牙关，碰到他的舌头。
好软，好甜。
余章兴奋，又羞耻。
她觉得自己太坏了，居然趁哥哥睡着之后夺走了他的初吻。
不过，他的初吻属于她，而不是别的女孩子，她心里升腾起一股满足。
又舔了几下，亲了亲他的唇瓣。
原本没有血色，被她吻得红润。
接吻的滋味这样好，怪不得林嘉欣每次跟饿急眼了的狗狗似的。
青春期的女孩，对异性的身体是好奇的。
特别是，她哥身体里和她流着一模一样的血，他们却完全不同。
她试探着，掀起他衣服下摆，小手摸索着钻进去。
精瘦的腰。
和她的不一样，她的腰肉太软。
叶里里是体育生，她摸过叶里里的腰，紧实的肌肉。
然而余章太懒，肌肉不可能凭空找上总是躺在床上的她。
她的手指又摸到他的腹部，平坦的，摸得到腹肌的轮廓。
再向下，小腹也是紧实而平坦的。
余章苦恼地又摸了摸自己，哪里都是柔软的肉。
余章手脚并用，抱紧了他。
他比她高，总是他抱她。
今天终于轮到她把他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他头顶，一下下抚摸他的背。
他的头发扎得她脸颊有点痒，他的呼吸扫着她的脖颈。
她喜欢被他依赖。
余章亲了亲他的额头，闭上眼睛。
零点了。
生日快乐，章章。她学着他的语气对自己说。
今年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哥哥每天都可以睡个好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