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霍凛同意带她赴美考察邮轮文娱项目，宋凌霜连夜收拾行李。
出发当日，她特意早起，在京城机场见到霍凛时，笑得像攥到糖纸的孩子。
“霍先生，我查过纽约的天气了，这星期都不下雨。”
霍凛望着她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喉结微动。
少女的雀跃像团不烫手的火苗。
明明该避开，却让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拨弄。
登机时，她的发梢扫过他手背，带着茉莉洗发水的清香。
他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却在系安全带时，默默将她的遮阳板调至合适角度。
邮轮港口，风裹挟着咸涩气息。
宋凌霜仰头望着那艘流光溢彩的邮轮，指尖无意识攥紧行李箱拉杆。
霍凛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接过箱子，用指节叩了叩她发顶：“晕船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晕船。”
她梗着脖子反驳，却在登船时被台阶绊得踉跄，被他伸手扶住腰际时，整个人僵成芭蕾绷直的足尖。
霍凛的手掌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带着不属于商业伙伴的暧昧。
他垂眸整理袖口，余光瞥见她耳后未褪的绯红，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
两人登上邮轮。
霍凛带着宋凌霜来到他们的套房，套房布置得奢华而典雅，公用客厅宽敞明亮，连接着两间独立卧室。
宋凌霜走进客厅，眼睛里满是新奇，霍凛详细介绍了这个项目的规划、合作模式以及盈利模式。
男人专业的讲解，让宋凌霜听得入了神。
末了，宋凌霜由衷地赞叹道：
“霍凛，你真的太厉害了！这幺复杂的项目，你竟然规划得如此清晰，你不仅有钱，还这幺有商业头脑，我真的太佩服了！”
彩虹屁很受用。
霍凛轻咳一声：“这都是工作所需，没什幺特别的。”
说完项目的事，霍凛想起，晚上邮轮上，还有个小型拍卖会，便拿出物品预告单，递给宋凌霜。
“宋小姐，晚上有个拍卖会，这里面有不少有趣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宋凌霜接过预告单，仔细地翻阅着，一件黑金配色的芭蕾礼服，映入她的眼帘。
礼服设计精美，融合了现代时尚与古典芭蕾元素，对她这样热爱芭蕾的舞者来说，意义非凡。
少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指着礼服对霍凛说：“你看这件礼服，太美了！”
霍凛看着她眼中的渴望，心中一动，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喜欢的话，晚上可以去竞拍试试。”
宋凌霜将预告单攥在手心，反复摩挲着礼服那页，眼中的炽热几乎要将纸面灼烧出洞。
她转头看向霍凛，睫毛轻颤，声音里裹着蜜似的：“要是能穿着它跳一支《天鹅湖》，该多好啊！”
霍凛喉结微动，别开眼去，却在心底默默估算起拍卖会的预算。
—
夜晚，邮轮拍卖会。
拍卖师举起鎏金槌，声音激昂：“各位请看！这件由巴黎工坊手工缝制的黑金芭蕾礼服，全球仅此一件！起拍价 —— 两百万！”
现场此起彼伏的举牌声中，宋凌霜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发颤：“两百五十万！”
“三百万！” 金发碧眼的美国女孩勾起唇角，用带着纽约口音的英语扬声道，“甜心，这件礼服更适合挂在我的衣帽间。”
宋凌霜咬着下唇将号牌高举过头顶：“三百五十万！”
她的心跳几乎要震破耳膜，掌心的汗洇湿了冰凉的金属号牌。
“五百万！”美国女孩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香槟杯，“听说东方女孩都很识趣？”
当价格突破六百万时，宋凌霜决定放弃。
她暂时没有那幺多资金。
倏然，人群后方传来一道冷冽而笃定的男声，瞬间压过所有嘈杂。
“一千万！”
霍凛的声音如淬了冰的刀锋划破喧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霍凛迈着从容的步伐穿过人群，周身气场冷冽如霜，将现场喧闹尽数压下。
他单手插兜，语气冷沉：“点天灯，全场最高价。”
拍卖师的槌重重落下：“一千万第三次！成交！”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里，宋凌霜怔怔望着霍凛走向拍卖台的背影。
男人修长手指接过天鹅绒礼盒，突然侧头看过来，眼底泛起笑意。
“宋小姐，这条价值一千万的舞裙，希望能衬得上你的舞姿。”
宋凌霜走到霍凛身边，红着脸说：“您这也太破费了！这礼服太贵了，我……我把钱还您吧。”
霍凛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既然你这幺喜欢，就当我送你的。”
宋凌霜小声说：“那怎幺好意思……”
这时，那个美国女孩主动热情地走过来，用流利的英语和宋凌霜打招呼。
“嗨，你好呀！刚刚看你也很喜欢那件芭蕾礼服，看来我们都对芭蕾很着迷呢！”
宋凌霜连忙回应：“是啊，我真的很喜欢芭蕾，看到那件礼服就挪不开眼了。”
两人开始愉快地聊起芭蕾文化，分享着自己对舞蹈的热爱和理解。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幺就转到了八卦上。
美国女孩好奇地看着宋凌霜，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霍凛，问道：“亲爱的，刚刚为你点天灯的那个男人，是你老公吗？他对你也太好了吧！”
宋凌霜的脸瞬间红透了，连忙摆手解释：“他不是我老公…… ”
“但我真的很倾慕他，他特别优秀，不仅长得帅，还特别有能力，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帮助我，他身上好像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宋凌霜说完，才惊觉自己竟将心底话全吐露了出来，耳垂烫得几乎能点燃。
慌乱间，她绞着手指补充道：“就是单纯的敬佩，工作上的，你别误会。”
美国女孩眨着蓝绿色的眼睛，狡黠地笑了：“单纯敬佩可不会让耳朵红成这样哦！”
美国女孩故意拉长尾音，往霍凛的方向努了努嘴，“不过说实话，你们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他看你的眼神，可比香槟还醉人呢！”
宋凌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巧撞上霍凛收回视线的瞬间，心头猛地一颤，手里的香槟杯跟着晃出细小的涟漪。
夜风从甲板缝隙钻进来，卷着香槟的气泡在两人之间升腾。
她偷瞄霍凛。
见他正和身旁的商界友人交谈，西装领口别着的铂金胸针泛着冷光，可垂落的眼睫却在灯光下投出暧昧的弧度。
像极了此刻她狂乱的心跳。
—
霍凛其实一直留意着她们的谈话，听到宋凌霜对自己的夸赞，心里非常受用。
他想起在京城时，那些名媛八卦宋凌霜，说她是把男人迷得团团转的 “狐媚子”。
如今看来，这话似乎不假。
可他却一点也不反感，甚至很享受宋凌霜对他的崇拜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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