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医生复检伤情,南姝后脑伤口不大,恢复得很好。
医生拆掉了纱布,叮嘱南姝按时服药,脚崴了要多休息,避免剧烈运动。
南姝没多想,点头应好。
陈璋川办完手续,刚巧折返病房。他听到医嘱,眼眸划过暗色。
南姝顺利出院,住进馥山公馆,搬入陈璋川的卧室,与他同吃同睡。
不过最近陈璋川有点忙,早出晚归,见不到人影,将南姝交给管家照顾。
馥山公馆的管家专业又负责,他特意安排了两名女佣人看护南姝,一名白天一名晚上,寸步不离地守着南姝。
托这位管家的福,南姝在公馆住了一周,愣是没敢乱走动。
陈家这些人很奇怪,像是在看犯人一样看着她。
自从这两名女佣人开始看护,陈璋川再也不会天天查岗,成天问这问那的,像是有了其他渠道掌控她的日常。
南姝后知后觉,她从一个相对自由的牢笼进入了一个没有自由的牢笼。
只是她实在闷得厉害,脚养好了些,就逛起了后花园。
馥山公馆富丽堂皇,前后两幢别墅,左右一排佣人住的小平楼。偌大的后花园打理得井井有条,几排开得正盛的龙沙宝石花墙,旁边还有个黑金雕花的秋千。
南姝逛了一圈,坐在秋千上,暗自叹了口气。她偷翻了陈璋川的卧室,但是一无所获。
不过她想想也是,谁会把贵重珠宝随意搁置呢?
忽然,南姝瞥见对面有个阁楼,厚重的窗帘拉得严实,其他房间没有拉上窗帘。
她有些疑惑,问身旁的女佣人:“小萱,那间阁楼是谁在住呢?”
小萱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倒是老成,不敢逾越半点规矩。她看了眼阁楼,摇了摇头说:“南小姐,没有人住,陈先生从不让人进那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南姝当即挪不开眼,紧盯着那间两扇窗户的阁楼。
那条孔雀项链会不会在阁楼里呢?
她面上不动声色,随口应付小萱两句,行动力却极强,当晚就从卧室偷跑出去。
夜色昏暗,南姝穿着吊带睡裙,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走楼梯爬上阁楼,望见了那扇小门。
她的心头微颤,气息不稳,伸手开门,好似即将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出乎意料的是,这间从不让人进的阁楼没有上锁,里面有张床,地板很干净,看得出有定期清洁。
南姝进了门,灯光往上扫,心中一惊。
墙头竟然挂着鹿头标本,鹿角分叉粗长,眼眸黯淡幽深。
她连忙挪开目光,走向一旁的陈列柜,里面放了些年久的奖杯,刻着陈璋川的名字。
南姝摸不着头脑,蹲下身打开柜子,看见一个相框,上面是两个小男孩,一高一矮,粉雕玉琢,长相相似,手牵着手,站在草坪上。
高的那个面无表情,矮的那个做着鬼脸,照片背景不太像在馥山公馆。
……这是陈璋川和陈景曜?
南姝扣下相框,翻看其他地方,还是没有收获。她心惊胆颤,失望极了,不敢多待,连忙离开这个莫名让她恐惧的地方。
她一顿折腾,筋疲力竭,已经累极了,正巧又看见后花园里的秋千。
此时月色正美,南姝没忍住诱惑,她坐在秋千上,打算歇息一会,再返回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