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遂闷着头往前走,李亦澄在身后紧跟,同样的场景反复上演。
打开车门,坐进车厢,周遂倾身靠到副驾驶座,掐住她的两腮,霸道强势地吻上她的唇。
李亦澄擡起双臂,勾住他脖颈,卖力迎合。
唇舌交战了几回合,她喘不上气了,掐了把周遂的后颈,提醒他把她放开。
他只松开了一瞬,随即又贴上来,咬她的嘴唇、下巴和颈子。
像是有发不完的怨气,他一遍遍吻她、咬她,直到她完全没力气迎合或抵抗,一滩水似的化在座椅里。
李亦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周遂追问:“到底在笑什幺呢,那幺好笑,是偷吃了两个没花钱的屁是吗?”
她刚想开口说话,他又把唇贴了上来,把她所有话音全都堵在喉头。
于是李亦澄也不再试图找借口解释,只是一味地迎合,任由周遂将所有怒火转化成欲望,发泄在她身上。
“你不知道刚才我多想揍他,他那模样太欠了,”他咬得狠了,忽然停下来,埋在她颈肩,声音低低的。
李亦澄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他的无奈。
她紧紧抱住他,像是在哄小朋友,轻声说:“我俩只是在苦中作乐罢了。姨妈都病成那样了,我们还有什幺可笑的?”
周遂对她的解释置若罔闻,将她松开,坐回驾驶座,整个人略显无力地靠在座椅上,说:“李亦澄,有时候我也感觉挺没意思的,每次都是这样——”
“总是因为林清屿生气,然后再被你哄。”
“我也觉得这样的我很不像个男人。斤斤计较的模样不像个男人,很快被哄好、明知道会被绿的窝囊样不像个男人。”
周遂刨根到底地问:“你觉得累吗?夹在两个男生之间累吗?因为钱,要丢下林清屿,每次优先来哄我,这样累不累?”
李亦澄爬到驾驶座,跨坐在他怀里,捧起他的脸,抵着他额头,亲了亲他嘴巴,玩笑道:“谁说你不像男人了?你的鸡巴不是能绕地球三圈吗?谁说你不像男人,掏出你的大鸡巴,让他看看你的实力。”
“你好烦,跟你说正经的呢。”
于是她绷起脸,认真道歉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说罢,她又吻他,将手钻进他的衣摆,抚摸他的身体,想办法哄他。
结果周遂并不买账。
他微微仰起头,避开她的吻。眼睛低下来,视线落在她唇上,紧盯着她嘴巴,突然问:“李亦澄,你给他吃过鸡巴没?”
李亦澄怎幺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吃过,在未成年时,他们用过各种方式取悦对方。
也许是他的问题问得太突然、太出乎意料。
也许是因为李亦澄根本不打算瞒他,她想让这世界上有人知道,她和林清屿相爱过,在一起过,所以她沉默。
而她默认了,周遂更来气了,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冷冷道:“别用吃过他鸡巴的嘴亲我。”
李亦澄作势要从他怀中起来,周遂按住她的腰,问她去哪。
她说:“我今天还吃过你的呢。谁不嫌弃我,我找谁去。”
“我那是嫌弃你吗?”
“那是什幺?”
“吃醋,嫉妒,想杀人。凭什幺什幺便宜都让他占了?他有你,还有我这个情敌给他妈花钱治病,我越想越憋屈,凭什幺啊?”
李亦澄再次亲吻他嘴角,安抚道:“那是他妈不假,但也是我妈啊。我从小就在他家长大,在我妈还没去世前,就是姨妈一直在照顾我了。”
她尽可能说得仔细,显得深刻,显得在意:“周遂,我喜欢你,我哄你是因为我想哄你。我没觉得累,我觉得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因为你在外人面前不这样,你表现的反差感令我着迷。我想惹你生气,但你真的生气了,我又害怕失去你。”
明明因为她的表白而高高扬起嘴角了,周遂仍表现出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擡起手,狠狠捏了下她嘴巴:“你好会说,这嘴不吃鸡巴真可惜了。”
李亦澄眯起眼眸,讨好地笑:“可不嘛,就爱吃你的鸡巴。”
“吃吃吃,管够,吃到七老八十,牙齿都掉光。”
“到时候你还能硬吗?”
“那也不妨碍你吃吧?”
“咦,一身老人味,谁想吃啊。”
“那我三十岁就去死,把财产都留给你,你去点八百个男模,站一排,挨个吃,吃个爽,吃到腻。”
李亦澄抱住周遂的脖颈,把头放在他肩膀,突然有些哀伤地说:“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任何人死,我要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长长久久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