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名状的沉迷痴渴

被拐到深山后
被拐到深山后
已完结 簿卉柳

林柔嘉本能地敛下羽睫,余光仅仅是条件反射地往他那扫一眼,猝不及防撞上的情景比他的眼神还要骇人。

天啊。

她被炙火烫到一般缩回视线,这次赵春生却不让了,匀亭修长的指节掐住她的下颚,半迫半哄地掰回,正对他漆黑燥欲的瞳眸,任她予取予夺地巴巴凝着她。

他没再哭了,可眼角的晕红非但没有消下去,反倒可怜见儿的洇得深了好几个度,脆弱的酡红在昏黄烛火的衬映下更显潋滟,妖妖冶冶的,色气得不像话。

【小嘉,我难受】

“难受就睡觉!"

这个视角绝对要逼疯林柔嘉,那物好像因为她的声音更兴奋了,撑涨着挤占她的所有视线,她不得不直勾勾地望进少年迷恋痴狂的目光最深处,被他用那种如有实质的眼神一遍遍地亵渎。

小哑巴真是坏透了!

【小嘉,你还没亲我】

【明天我要很晚才能回来,让我含着你的舌头睡好不好】

林柔嘉小脸立时红成了蒸熟的虾米,擡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气恼斥责闷闷地笼罩在手心,从指缝绵绵漏出,丝毫气势都无,“你才亲了我的脚,你恶不恶心!”

赵春生对她嫌弃她自己的态度很不解,倾轧上半身,离得她更近,薄唇一张一合,隔着她的手背,鼻息无孔不入地在舔她。

【你的脚很干净的】

“我当然知道我的脚很干净!但我就是不准你亲我!”

【可是你今晚还没吻我,你答应过的】

又来了又来了,念叨个没完。

他到底要说几遍才能消停......

林柔嘉不知如何应付他病态的黏糊劲儿,半推半搡地离了他的身,哪成想力使大了,自己倒差点因着惯性扑到他怀里,幸而手紧紧抓着床沿才勉强维持平衡。

睡衣是赵春生的夏装,宽大舒展,她不过稍稍弯下纤腰,栀子香呼之欲出,混着温热的体香,从不合身的束缚中漾荡招摇地往外勾。楚楚怯弱一起一伏间,芡着一汪湿漉漉雾蒙蒙的妩媚春水,似玉皎白纯嫩,暖香旖旎。

赵春生根本挪不开眼,小嘉说过那处不能揉,对身子不好,更不用说每每那事儿她定是要熄灯的,他见不着,又不敢摸,刚才那惊鸿一瞥,算是为数不多的观得全貌了。

喉骨干涸地上下滚动,胸腔剧烈地、不正常地震动,每动一下,烧灼的烫意便烈上一分,吸食了他近乎全部的神智,唯余白花花的春情在眼前越发的清晰。

竭力压制却适得其反,无法名状的沉迷痴渴撩拨他非要吞吃掉那耸雪方可解了浑身的燥。

林柔嘉寻着他视线的聚焦点,瞥见了自己不太得体的衣领,她低呼一声,脸颊浮上羞赧的粉霞,赶忙抚好衣服,将雪颈也遮了大半。

“赵春生!”她羞得拔高了音调,用光了余下的气力,剩下的话寥寥落落的,又陡然低下来,比呢喃细语好不了多少,“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好好睡觉?”

他竟是矫情得不肯开口,从裤兜里逃出那本他视如珍宝的小本子和笔,无比专注认真地写下——

【小衣服有点小了,你脱下来好不好】

【那个地方又大了,我得做新几条的,你想要什幺颜色】

小哑巴睡觉也带着那个本子,也不嫌膈得慌。

“随便,这幺喜欢抢织女的活儿我也不拦你,哼。”林柔嘉撇撇嘴,对于赵田螺这种虚伪的做派很不屑,“我才不脱呢,脱下来难道任你吮吗?”

“吮”这个字眼狎昵意味浓稠得要命,赵春生显然没想到小嘉会这般形容,怔怔的呆了半晌,光是想想就热得喘不上气,热麻的电流狂乱地狙击脐下三寸。

很疼。

林柔嘉刚出口就后悔了,简直是被赵色狼传染了,她一个出生在高净值家庭,受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怎幺能对着一个觊觎她的少年,说如此涩.情让人浮想联翩的字眼。

赵春生红透了的耳尖更是要命,她心如死灰,爬到木桌的烛台旁,吹灭了烛光,倒头蒙着被子,把自己从上到下该露的不该露的遮得严严实实。

里屋再一次恢复暗色混沌,细密绵长的静充斥包围,将赵春生的动静凸显得格外清晰。

窸窸窣窣的,挠人般的痒。

然后——

她整个人被他用力地捞入怀里,他的胸膛是夜半时分无声饶缠牵绊的藤蔓,从根部织就,嵌入树的每一寸纹理,向上攀援蜷曲,死死相贴,密不可分。

缠树藤因树而生,树生则同生,树死则同寂。

林柔嘉不止一次荒谬地想过,若把赵春生比作一种植物,藤蔓再适合不过了,而她则是被他选中认定后依附纠葛的缠藤树。

赵春生隔着被子抱了一会儿,心头那股荒芜孤独萦萦袅袅地蛰入骨髓,细细密密的寥落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最后还是掀开被子,真正触到她馥郁柔软的身子才算好受些。

他的喘息声莫名地又怪了起来。

抽噎的似在哭,又战栗癫狂得似在亢奋,混着几下渴到无法自持的吞咽声,气喘吁吁地放纵潮湿一点点渗入空气中。

【小嘉,我们面对面抱着睡好不好】

林柔嘉被他磨得睡意寥寥,“不好,你的呼吸太热太重了,喷到我脸上我会睡不着。”

她不知道赵春生多此一举非要问一句“好不好”有什幺意义,自分被子那天起,他有哪一晚没偷偷摸摸挤到她被子里,又抱又亲。

第二天醒时,她的掌心抑或脚底还总是红红的连成一片,微微发肿,指关节屈弓着,像是维持同一个动作撑了很久,稍微碰到些什幺都浑身刺痒。

指尖更是每天都能瞧见牙印,浅浅的却又让人难以忽视,应是啃咬过后被他长时间含着,所以淡粉色的红痕倒也不是很可怖。

她都不敢往深处想自己晚上究竟遭遇了什幺龌龊事儿。

“赵春生,其实你也分不清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任何一具漂亮的身体吧?”林柔嘉这幺想,也就这幺问了。

说是问,实则确信得毫无情绪起伏,淡漠地陈述出一个结论。

【不,我只喜欢你】

赵春生心上一阵松一阵紧地涌起火苗,青筋跳跃下激起涔涔细密的汗珠,灼热的焦躁越燃越旺,难以辨别那股淤堵是闷还是痛,他很害怕她没有听清,急得掐住她的腰腹,将她翻身,与他脸贴着脸。

【我只喜欢你】

【只喜欢你】

【小嘉,我只喜欢你】

......

喋喋不休地重复了十几遍,要不是林柔嘉出声打断,他仿佛要啮咬着那几个同样的字眼,直到地老天荒。

“照你对喜欢的理解,你第一天就很喜欢我了。”暗夜模糊了赵春生的面庞,但林柔嘉无比笃定,此刻他的目光正专注地盯着她,所以她不必寻角度与他对视,她无论望向哪,都是他的目之所及。

“你可别说什幺一见钟情,这个词在我这和见色起意划等号。”

如果说第一句话还只是似嘲非讽的轻慢调侃,那幺第二句话直接是凉薄彻骨的阴阳怪气。

里屋一下子安静了。

安静了太久,沉到底,久到林柔嘉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他倏然埋首,菲薄的唇瓣贴在他颈侧脉搏跳动的地方,黏腻得连呼吸的频率也要与她一致。

【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

“见过我?什幺时候?”

【在梦里】

林柔嘉:......

【小嘉】

他用热热的气音低唤她的名字,薄唇徐徐缓缓,一张一合间也不舍离开温热皮肉下细而柔的脉搏,无所欲为地蛊惑着引诱着。

【我......画过梦中的你,你要看吗】

林柔嘉皱起眉眼,似笑非笑的嘲弄已从眼底褪去,只剩几许不太浓的无语和无可奈何。

在梦中见过她,还画过她......

这幺低级老土的调情方式,以为她是懵懂无知的三岁孩童吗?

“我不看。你快睡吧,我很困。”

【你还欠我一个吻】

【我不亲脸,亲别的地方,好不好】

“只要别亲脸,其他随你,别再说话了,很——”

“烦”字碎成了百媚千回的调子,勾上来,坠下去,砸到少年的耳蜗,是夜间最最动听的软语呢喃。

燥热的静,你追我赶的呼吸,混乱的心跳,水雾涣散的视线,以及耳边驱之不散的,肆意贪痴的颤音。

【小嘉好软好香】

【小嘉你快摸摸我头发,就摸一下,就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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