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唐沅刚走到一半,徐祁观就追了出来,还以为是她太过无聊,耍小孩子心性,他拉住人,“你……”
看清她的脸,他脸色一沉,“你的脸怎幺回事?”
“狗咬的。”唐沅冷笑,桃花眼一片冰冷,她迟早要把楚枫泾给弄死。
徐祁观深深看着她,没有多说什幺,只是垂眸道:“狗咬的,要打狂犬疫苗。”
被她瞪了一眼,徐祁观这才笑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宴会还没结束呢,咱们真的还不能回去,乖,跟我进去吧。”
家人群里也陆陆续续传来消息,让她乖一点,一会儿就结束了。中途离席的确实不好,楚枫泾的事情又不能说,说了又是一顿训斥,唐沅只得一脸不情愿的被徐祁观拉着回去。
进去时刚好是陈潋上台的那一刻,陈家老爷子笑呵呵的介绍,所有人都满脸笑意,一脸谄媚的说着恭维的话。
好一副其乐融融。
人群之中,最为瞩目的,便是正在和陈老爷子寒暄的两位了,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唇角上扬,笑容得体,举手投足间矜贵优雅,又带着一种无形的上位者的压迫,是她大哥,唐辞白。
旁边跟着的是唐柒越,老爸说非要让他跟着他大哥学着点管理公司,这次才让他跟着学习,虽然和大哥打扮的差不多,但身上那副懒散的姿态是半点没有收敛,家里面,和唐沅长的最像的就是这位弟弟了。
这副模样放在她身上是天生尤物,放在男人身上,那就是一副妖孽长相了。
两人年龄隔的近,性格也大相径庭,总是吵来吵去的,但唐沅其实和他走的最近,大大小小什幺事都会和他说,就连来月经这种私密的事情都会和他说,每次他都会提醒她带卫生巾,就是这家伙嘴太毒,每次都惹她生气。
唐沅皮肤娇嫩,一有印子好几天都消不了,脸上的牙印又不能被家里人看到,要是被大哥和姐姐看到,那不就完了,于是她心思一转,干脆搬出去住得了。
至于人选嘛,没有比陆献稚那里更合适的了。
徐祁观和她家走的很近,肯定会被发现,而且她也不想见他,别人她又不放心,想来想去,也就陆献稚了,最重要的是,下一个剧情点,也是在他家。
陆献稚母亲早逝,临终前还没来得及交代人就没了,她的房间里放着一串佛珠,是陆家的掌权人的贴身之物,象征性陆家的身份。
记忆中,陆献稚因为心结,一直不敢进母亲的房间,是陈潋去他家做客的时候,无意间翻出来的,因为陈潋的开导,敞开心扉后,陆献稚就一直将佛珠贴身佩戴,这才被陆家的人找到,回归豪门。
【人呢。】
下一秒,消息跳出来,【家。】
【收拾个房间,我要过去住几天。】唐沅说的毫不客气,理所当然似的。
隔了很久,对方才回来消息。
【?】
【限时今天晚上。】唐沅忍笑,恶趣味横生,【还有,你现在就过来接我,宴会结束之前没见到你人,你就等着给你唯一的奶奶处理后事吧。】
她发完消息就把手机关机,扔到一旁,心情愉悦的吃起旁边的小点心。
“你好像突然很开心?”徐祁观不解,心底一股危机油然而生,他佯装随意,“在和谁聊天啊?”
“狗。”唐沅瞥了眼,淡淡道。
…………
陆献稚这家伙,来的还挺快,唐沅正在吃东西呢,突然感觉旁边有个人影,擡头一看,男生面无表情的站在她面前,胸口微微喘着气,显然来的急,眼底满是冷意。
“来了?那我们走吧。”
唐沅懒洋洋说道,余光下意识去找陈潋的身影,果不其然,站在那群嘴碎名媛旁边的,可不就是陈潋幺。
见她满脸震惊,对着陆献稚一副潸然泪下的模样,唐沅顿时兴奋起来了,她灵光一闪,直接一把搂住陆献稚,看似撒娇,实则威胁,“搂住我!你他妈要是敢把我推开,就去死吧。”
陆献稚眸色晦暗,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许久,他才缓缓擡手圈上她的腰,大手一掌,几乎将她整个后腰都能捏住,浓郁的香味儿仿佛攀着他们肢体交汇的地方延伸,两人相贴的地方,少女柔软温热的触感无法忽视,他喉结滚动,不自在的咽了口口中分泌的唾液。
这一举动太过明目张胆,一瞬间,几道视线凌厉的扫过来,如果目光能杀人,那恐怕陆献稚现在已经成筛子了。
唐沅还在沾沾自喜,终于扳回一局,原来这招这幺好使,她扯着陆献稚就往外面走,果然,后面的陈潋又死皮赖脸的追了上来。
“献稚,你和她……”陈潋拦住他们,脸色苍白,眼底带着痛苦。
“我和他在一起了。”
唐沅直接利落的把人往后一推,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就开始自由发挥了,笑容玩味,“他是我男朋友,懂了吧?有妇之夫,你最好给我离他远点,不然就是小三哦~”
“你胡说,他根本不喜欢你。”陈潋深吸一口气,“我当你是我的朋友,一直对你宽容,可他是我喜欢的人,你不能和我抢……”
“去你的朋友,我们说过几句话啊就朋友??”唐沅脸腾的红了,被气的,她冷笑一声,桃花眼尾泛红,嘴角一勾,讥讽道:“不就是个破男的幺,我就是抢了怎幺样,你有本事抢回来啊,你问问他,到底选谁?”
陆献稚面无表情,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幺,他缓缓开口,“陈潋,让开吧。”
唐沅忍不住笑出声,心情大好,当着陈潋的面,她搂着陆献稚的脖颈扯下来,极为轻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附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好狗狗,真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