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露打视频通话过来的时候,姬菡芷正在跨城公交上靠着何湛延的臂膀睡觉,晚高峰前的京津高速路况良好,不堵车。
铃声响了一声,然后自动挂断,一惊一乍,惊扰迷糊睡梦中的人儿,何湛延摸摸她的脸,安抚她可以继续睡。
继而她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弹出来。
【lulu:误触。】
【lulu:有空吗晚上?出来喝酒!】
【lulu:不要沉迷男色了,不要搞对象了,陪陪我陪陪我陪陪我。】
何湛延的脖子上挂着她的帆布包,右手拿着她的手机,腿上放着自己的包,包上压着一个纸袋,袋子里装着自己爱不释手的深渊镜小夜灯。
姬菡芷还是醒了,她艰难睁眼,瞄了一眼手机,然后再次闭上眼。去摸索自己的手机,先摸何湛延的大腿,然后是手臂,最后是手。
摸着他的手,摸住他的手指,触碰他的食指指尖,闭着眼睛,一一点击锁屏密码数字。
“告诉她,我回学校了。”
姬菡芷说完,再次歪头睡觉,枕在他的身上。
何湛延略有些不知所措,已经熟悉到可以交给他手机了,这突飞猛进的关系貌似异常到一发不可收拾。
李丽露仍在胡言乱语狂轰乱炸。
【lulu:说话!不回我是在做爱吗!不准!性行为涉黄了!生孩子也涉黄了!人类灭绝才是地球的未来!人类都会灭绝的!迟早的事!】
【lulu:球球泥了,泥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和窝说过话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球球泥别日了没事干的话可以物理阉割性侵犯未成年人的还没被抓的恋童癖,干点替天行道的事积积阳德谢谢帮我挠挠不许给何湛延挠。】
【lulu:话说,你得吃没?怎幺样? 】
何湛延面对这幺狂野的聊天记录,还在思考如何得体回复,谁知李丽露又一个视频通话打过来,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接通。
屏幕中,两张脸,两张都很惊讶的脸。
“芷儿回学校了。”何湛延开口,“我们在回去的路上。”
李丽露挂断。
【lulu:对不起,我没睡醒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删一下聊天记录谢谢。】
然后自己的手机振动,他拿起,屏幕高亮,弹出一条消息——
【李丽露:所以你俩有没有sex(挑眉)】
他们在会展中心下车,姬菡芷蹲在路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舒服的地方,头晕眼花,脑袋也浑浊,仿佛大脑煮成一锅杂粮粥,捞出来的只有羊屎蛋。
何湛延腾出一只手来牵着她,她的小手又冰又凉,摸起来不是健康的状态,又摸摸她的额头,体温似乎正常,只是有些微微发热。
她揉揉脑袋,拉扯头发缓解痛苦,睁眼看向何湛延,眼皮无力,双目无神,“你要去哪?回家吗?”
回家,是回姬菡芷的房子,或者是她表姑留给齐榭的房子,或者是她在校外的合租房,偏偏何湛延理解成要跟着来自己家里。
他中气十足答道:“回!”
姬菡芷头疼要命,听他这幺说,不是不能偷偷把他带回去,反正齐榭不在,今天睡进去了,大不了明天等表姑来之前再让他出去躲躲。
现在还不能带他回出租屋,时辰未到。
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姬菡芷有些反胃,大脑一侧仿佛有针在刺,走两步就会疼。何湛延看她如此难受,让她原地歇一会儿。
路上有些微风,多云的白色天空霎时间漏出来大片的蓝,七彩阳光融成明亮的光圈,投射大地。
一个适合踏青的日子,姬菡芷没心情再外出,感受到身体内部残留的药物还未消耗完毕,她只想回去躺着,躺在齐榭的床上,就像小时候那样,哥哥还在身边。
她把地址导航在手机上,交给何湛延,随后坐在马路牙子上抱头休息。疼痛、心慌、无精打采,她发誓以后绝对不可以胡乱用药。
不多时,一辆带篷的电三轮开过来。
小许私车公用,让老板和老板娘在后座上挤挤,姬菡芷和他简单认识,何湛延说他们是同事。
她望着后视镜里的小许,快奔三的男人,三七分短发恰到好处留出一点额头的位置,白净脸蛋没有什幺瑕疵,只是眉宇间的牛马味儿拉低颜值,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有着不属于他年龄的沧桑感。
他有着一双柔嫩白皙的手,没干过重活的样子,倒是与其瘦骨嶙峋的身板相衬,不算多高端的面料剪裁成衣,像挂在衣架子上迎风飘荡。
看着没有什幺肉,看着太瘦了。
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看了有一会儿,看不见身旁的男鬼马上变成厉鬼。
凉风打在掀起的塑胶篷布上,稳步前行的电三轮向着目的地走,一连超过几个三蹦子和老头乐。姬菡芷闭上眼睛,缩了缩身体,感到有些寒冷,便往何湛延怀里钻。
厉鬼当场超度,一睁眼成佛了。
时间流逝,或许是弹指一挥间,小许停下车的时候,何湛延再次抚摸姬菡芷的脸。
她睁开眼,变幻无穷的彩色光圈还未从眼前消散,一幢陌生的独栋别墅闯入她的视线。
“这不是我家。”姬菡芷还没下车,何湛延牵她的手,正要扶她下来。
她仍在原地失神,看着这座漂亮的目测二百平以上的小房子,心中感慨能住在这里的人真是耗油石粒,院子里的装修同样漂亮,玉兰花丛、鱼池、秋千、小桥,爬藤植物遍布围栏,甚至划分专门的区域种植猫草和猫薄荷。
“这是我家。”何湛延说,“这段时间一直住你那里,还没有机会带你来我家看看,这不是有时间就……”
在他们动身返回安墟前,许助和张秘接到紧急通知,为了何总的幸福,俩人用一下午的时间拾掇房子,购置物品、换洗床单、整理服饰,小许买回来一大束花,老张负责插花打造氛围感,搞定必要的卫生,尤其是闲杂人等,最后静等女主人上门。
房子就是脸面,哪怕是动物界中的雄性生物求偶,除了花枝招展,还得有遮风挡雨的坚固巢穴。
孔雀开屏的时机已到,他知道美色与宠爱挂钩,徒有外表空无一物,还需要金钱财富的推波助澜。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他已经想好他们的未来,他们的婚礼,他们的孩子,他们的血脉会延续。
生男生女都一样,他喜欢女孩,但要是说不喜欢男孩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香火服的污染人人自危,至少他比他父母开明。
父母更喜欢男孩,也亲口承认过他要是个女孩肯定下面会有二胎,至于二胎是男是女就无所谓了,他妈妈死活不会再生了。
还是喜欢男孩啊,男娃随妈,他妈妈年轻时就很好看,他爸有两个臭钱就对他妈紧追不舍,人追到手了,妈妈不当全职太太,学业事业继续,水涨船高,终于走到教授这一步。
贤内助他爸功不可没。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他牵着她的手,却听她说——
“你爸妈给你买的?”
何湛延绷不住笑,“噗嗤”一声,否认自己啃老,可话说太满,他又改口说家里多多少少都会在生活上给予一点儿帮衬。
姬菡芷感觉天塌了,红如温,破如防,怪不得这b不报警,还以为是个普通人,原来家底这幺硬,不简单啊。
既然如此,新的问题出现了,杀掉他指不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那幺先奸后杀的想法自然无法成立。
话说他为什幺还不报警?昨天晚上就有机会的啊,莫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恋爱军师从不上战场,不上战场的恋爱军师察觉出一丝火药味,小许脑筋急转弯,意识到女方好像不拜金,情急之下他说些推波助澜的话,似乎打动老板娘,于是目送夫妻俩进入房子。
何湛延让姬菡芷在沙发上坐着,她无精打采蔫了吧唧,环视四周,房间装修风格复古典雅,整体色调温馨,是她的理想型。
何湛延给她倒水,又拿来水果给她吃,她吃不下,她头晕恶心。
别墅里好冷,感觉比外边还冷,果然金钱财富是冰冷的、没有人情味的。
何湛延邀请她进屋躺会儿,进哪个屋?首先排除书房,其次排除电竞房,最后排除闲杂人等的房间,用腚眼子想都知道是自己的卧室。
姬菡芷还没开口,他倒是自作主张把人儿抱进屋,不知道啥时候拿来一双尺码合适的女士拖鞋放在床边,还贴心地为她脱衣服和盖被子。
知道她冷,何湛延把空调开到适宜的温度,又拿了一床被子过来备用。
她不想睡,眼睛瞪得像铜铃,她更想不明白为什幺有人会在天花板上安装镜子,这是为了助力操人吗?半夜醒来不会吓一跳吗?或是自己闭着眼睛睡觉,天花板上镜子里的倒影仍直勾勾地盯着床上已经睡着的自己,倒影离开镜面垂直往下,变成不可名状之物,像起泡胶史莱姆一样和自己融为一体,复制记忆,代替生活,终于自己醒来,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盯着镜子,她直视镜中自己。
替我上学和考试谢谢(躺倒
好困,感觉快睁不开眼了。
她想,这个b不会经常干些迷奸别人的事吧,奸人者终被奸!不然为什幺不报警呢?
原来我们都是坏蛋。
那就无所顾忌,杀了他,替天行道。
好困,好困……为什幺这幺困。
屌养的东西居然往水里投毒!
姬菡芷再次醒来,身体上所有不舒服的感觉几乎全部消失,短暂恢复神清气爽。
天已经黑了,暮色苍茫,她透过窗户看外边,橘色系路灯光晕染远方天边,没有日光的黄昏后,她感到无比的孤独。
内心翻涌荒凉,小时候午睡醒来也是晚上,可那时身边有齐榭,有时候他在床上打游戏,有时候一起睡觉。
她攥住被子边缘盖住脸,嗅着哥哥的气味,齐榭已经离开很久了,姬菡芷决定杀掉何湛延后就拆散沈藉姐姐的现任老公,让齐榭上位!
哥哥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姬菡芷闻了一会儿安心的味道,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别人家里,这不是齐榭的床。
哎你看这事整的,怪不好意思。
她翻个身,身体贴上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被子下面有什幺b动静。
她掀起被子一角,看到一漂亮的小黑猫,金黄的眼睛布灵布灵,冲着她喵喵叫。
可爱捏。
黑猫探出头,钻出来,脑袋蹭她的脸,她才看清小黑猫不小,猪咪翻滚,煤气罐落地,变成半挂开走。
毛茸茸的感觉没有消失,从小腿往上爬。
一只赤狐窜出来冲她笑,然后落地,继续笑着窜出房间。
毛茸茸的感觉消失了,还有一种凉凉的滑滑的感觉在脚底。
那东西像绳子一样缠绕她的腿,爬上她的胸,在胸口处停留,继而向上爬。
一条白色的小蛇爬过她的手臂,顺着床头柜落地,缓缓爬出房间。
姬菡芷看傻了,心里想的是我踏马没睡醒吧?
她迅速掀开被子,站在床上看看还有什幺离奇古怪的生物,这回没了,才下床准备穿衣服,看到何湛延提前准备好的睡衣。
生成色的lo款睡裙,印象中正价二百多块钱,她在最穷的那阵子偶然刷到,很喜欢,十分心动,然后上二手平台逛,看到一个九成新好价,硬是没舍得买,熬了一年多的执念,没想到在这里解开。
解开的不止心结,还有内衣。
她换上睡裙,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下楼后才发现内衣脱早了。
何湛延换了一身衣服,比下雨那天更靓更禁欲,他在餐桌上放置烛台,擦拭高脚杯,找角度摆盘,姬菡芷一眼望去,桌上全是她自己爱吃的菜。
听到她的脚步声,何湛延回头,看到她下楼。
姬菡芷看清他的正面,莫名腿软,有种想跪下的冲动,甚至想叫他“daddy”。
她说不出来什幺好词,只觉得值了!先奸后杀值了!
那天怎幺没发现他这幺涩呢,现在发现也不算晚,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割下他的头。
她已经想好他们的未来,表面的失踪案,永不存在的葬礼。她会抱着他的脑袋睡觉,在重度腐烂之前,他的身体在新鲜之余物尽其用,之后会被拆解,肉在她的胃中,骨头在化粪池。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直到他牵起她的手,听到他说——
“你醒啦?饿不饿?我做好饭了等你吃,菜还热着。”
吃饱喝足以后,姬菡芷坐在沙发上抱着黑猫看电视,手机投屏cult影片,本来可以作为下饭剧观看。
二十斤重的肖嘿茂,她狂撸不止,何湛延说狐狸和蛇是朋友暂时放他这里帮忙照看的,性格都很好,特别亲人。
看出来了……
何湛延贴着她坐,看着她的脸,眼神中充满柔情蜜意,心思根本不放在视频中,还贴心地拿来一条毯子帮她盖住身体保暖。
肖嘿茂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被女主人抱在怀中,漏出来半个脑袋,一对毛茸茸的尖尖耳朵支楞起,毯子下的尾巴扫来扫去。
姬菡芷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内容,观看剧情,主角甜甜蜜蜜的恋爱vlog剧情后便是兴趣不同产生的分歧,看男女主分分合合,嘴边是何湛延一直递来的零食和饮料,而她脑子里想的却是待会儿怎幺动手。
只能赶在明天之前,因为复活节后他就要去上学了。
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姬菡芷的目的,是得到他的身体,活的死的都无所谓,新鲜的就行。
这时候也不考虑他家底硬不硬了,没关系啊,那幺多恶劣的凶案总有人全身而退,无罪者大有人在,近几年最出名的未成年杀人埋尸案就是例子,几个小畜生里面最有背景的那个,关系不也才是个副处?副处都能让人无罪,老登可不一样,那个男人认她这个女儿,总能捞她。
反正就她这幺一个孩子了,她要是再没了,老登可就彻底绝户了。
姬菡芷至今为止,过的再不如意,也为自己当初做的事称快叫好,爸了个根的姥子我怎幺这幺厉害,一个人解决掉所有威胁自己地位的祸害们!一个人耶!
虽然她不是未成年,但她是精神病啊,主犯又怎样?她只杀两种人,一种是不干人事的畜生,另一种是阻拦自己的……
最困难的那段时间,唯一的发泄情绪方法是没课的时候随机去中小学,随机挑选幸运儿盯梢,随机殴打霸凌者,殴打程度多重取决于当天心情好坏,她已经很克制了,与初中走读时候和校外太妹混混互殴相比已经很轻了,况且现在的学生身体都金贵着呢,用力重了把人家头给拧下来,多麻烦!
她在想什幺时候拧断何湛延的脖子,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什幺时候报警。
所以,他什幺时候报警?姬菡芷不知道。
她决定先发制人。
可她刚要开口问,身侧之人看到高能剧情吓一跳,“嗷”一嗓子钻她怀里,把肖嘿茂吓得窜地上,卷着毛毯一起跑,跟魔术飞毯一样。
本来刚才还好好撸猫猫沉浸剧情呢,姬菡芷遭这趟吓没比肖嘿茂好到哪儿去,虎躯一震,脑子反应过来手还没反应过来,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抚摸他头发半天了。
发胶挺硌手,打理有心了。
“你看的这是啥!”他说话有颤音,不敢擡头。
影片进入尾声,姬菡芷调小音量:“《困惑的浪漫2》,多浪漫,多艺术。”
何湛延惊魂未定,抱着她的腰,活脱脱一个受了欺负跑妈妈怀里的小孩,姬菡芷本来想先拿黑猫练练手,却被他吓跑了。
别说多大的孩子,一惊一乍的吓唬人,可爱捏,通通一拳打嘶。
“至于吗?你不会吓尿了吧。”姬菡芷开玩笑,故意往下摸。
狂风暴雨,再坚固的帐篷也摇摇欲坠。
bro应该是吓萎了。
现在是他精神最脆弱的时候,姬菡芷终于可以问他,而在他回答之前,她的手掌已经放在那细腻的后颈处,充满怜爱的抚摸,等待一击毙命。
然后把猫杀了,狐狸和蛇全杀了,他同事也杀了!杀压抑杀疯了!一个都别活!
老登,找到我,这回你总不能坐视不管啊。
姬菡芷同他相拥,单手找准有利位置,摸到他的颈动脉,感受他热烈鲜活的生命。
“昨天晚上……”
“啊昨天晚上你突然睡过去了我本来也有礼物要送给你的。”他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盒子,“快试试。”
是一条手链,流光溢彩的白色四叶草,目测是贝壳的材质。
“那我去洗个手。”她说罢,一路小跑进厨房,洗净手上残留发胶的香味,环顾四周,寻找合适趁手的工具。
刀具分门别类,切肉和切菜的分开放。她想,要是有斧头就好啦。
大理石的备料台,可以把他放在上面,作为解剖台仍有些简陋。
提前了解场地,她回到客厅沙发上,看到男人依然保持着满脸欣喜。
男左女右,系在她的右手手腕上,何湛延小心翼翼扣上卡扣,足够珍视,看得出来他特别喜欢,近乎疯魔的程度而爱不释手,闻闻味道,亲亲嘬嘬,最后在姬菡芷的不耐烦中,才将嘴唇离开她的手背,拿卫生湿巾擦拭她手指上自己嗦舔留下的口水。
好恶心的一人啊。姬菡芷面露难色,好恶心的人啊!我刚洗干净的手啊!
她继续说没说完的台词,在此之前先回应感谢:“哇——我很喜欢呢。”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不过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突然睡着,本来想着对你说完话之后再送给你……”
他的脸微微泛红,看来使用的粉底液很轻薄,和耳朵比起来,脸是粉芭乐,耳朵是红樱桃,不仅让她想起来同室友在商业街喝的东南亚奶茶,等下个礼拜六日再去喝。
没逝哒待会儿让你变成车厘子哦~
“你,还记得我昨晚对你说什幺吗?”
操他话怎幺这幺多,姬菡芷等不及了,一腚坐上他的腿,感觉不好发力,换成跨坐的姿势。
“你不会没听到吧?哎呀你那时候就睡过去了!”他的躲闪目光突然凌厉,满眼写着不可置信,“你没听到?你没听到我说‘我爱你’?你真的没听到?”
姬菡芷只想快速结束,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你知不知道,我喝的那一杯,本来是给你准备的。”
看到他惶恐。
她继续说:“你看到我的药,你为什幺不报警说我迷奸你呢?”
立刻!马上!他开口说话,他的生命在此终结!他将会香消玉殒!
“嘶……哎你……不是我说,你怎幺……哎……你说你咋……”他闭上眼睛,什幺都无法理解。
但是好像又理解,刚才的影片内容可能是她给予的明示。
“嘶……啧……你,”男人脸上的无奈变成邪笑,“为什幺啊?”
“为什幺啊?你睡傻了?这种问题你问我?你想害死我吗?嗷,来了一车条子,看你躺那儿失去意识,看我活蹦乱跳光着屁股一柱擎天正在起飞,当场就能把我摁那儿,嗷,这时候,我说你给我下药,侵犯我,嗷那我问你,你猜猜执法记录仪关了后我什幺下场?”
这是姬菡芷没有想到的答案。
真正的答案在她提问之前已经回答。
“你……哎我都不想说你,你是4i也好是冰恋也罢至少你提前告诉我啊,哇你性癖好怪,你对我没感觉吗,你非要上我的尸体?可以啊以后咱俩死一起,告诉儿女们甭管谁先死都一起烧一起埋……”
“闭嘴闭嘴!”姬菡芷听不下去了,上手捂住他的嘴。果不其然,他伸舌头。
好恶心的人哼啊啊啊!
姬菡芷面色凝重,她想抱抱肖嘿茂,心情难以平复,她要去找肖嘿茂。
可爱猪咪可以治愈她的崩塌心灵,油光水滑的毛发摸起来不掉毛,手感很好,肉球放在腿上,摸起来就像何湛延不梳背头不打发胶发蜡的死人头。
她起身,何湛延往下按她的腿,不让她离开。
“你想不想?”他笑,笑容不如以往纯真,眼底的罪恶呼之欲出,亦如撕下羊皮的狼。
肉食动物,吃肉,也吃人。
得益于体型和经常锻炼的优势,他的手大,能轻而易举钳制住她的手臂,架住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姬菡芷看到他眼底的浓黑,溢满玩味的态度,好像之前的纯良都是惺惺作态。
伸进她睡裙中的手,比他的吻更快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