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七点刚过,赵云舟便出现在了学院楼。他将一份措辞严谨、旨在“维护学术场所严肃性”的告示,郑重地贴在了二楼卫生间门口以及楼内其他几个显眼的布告栏上。做完这件事,他心头那因昨夜“意外”而生出的些许不适感,才稍稍平息。
魏亦可踏进博士生办公室时,敏锐地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议论声。
“看到新贴的告示了吗?就二楼那个……”博士生A好奇地压低声音问,眼中却闪烁着八卦的兴奋,“到底是谁呀?这幺大胆!”
“肯定是没抓到现行,才出此下策。”博士生B经验老道地分析,“杀鸡儆猴呗。”
“这算什幺,”博士生C加入讨论,带着点见多识广的语气,“我上次在艺术楼的电梯里,也见过类似的温馨提示。”
“电梯?!”博士生A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更刺激?”
“估计是些年轻气盛的本科生吧,追求刺激。”博士生C总结。
站在一旁的魏亦可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翻涌起来——那个“哥哥”确实是精力旺盛的本科生,而昨晚在厕所里的无套性爱,也确实是极致的刺激。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还有些发酸的腰。
“得了吧,”博士生B用一句玩笑终结了话题,“咱们搞学术的,都要搞阳痿了,谁还有那份闲情逸致做这些事?干活干活,早发论文早毕业才是正经。”
这时,赵云舟的身影适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状似无意地路过,目光却精准地投向魏亦可的工位,仔细审视着她的状态——这是他作为导师的责任,他得确认昨夜的“风波”没有给自己的学生留下心理阴影。
她看起来一切如常,正专注地盯着屏幕,只是眼下的两抹淡青色泄露了疲惫。
“果然,”赵云舟心下了然,涌起一丝怜惜,“昨晚被吓到了吧,都没休息好。”他决定再多观察几天,若有必要,得找机会和她聊聊,进行一些必要的心理疏导。
而他不知道的是,魏亦可此刻指尖飞舞,键盘敲得噼啪作响,满脑子想的却是:“昨晚没做够,和他发性爱短信发到四点了,今晚得做个他两次!”
想到晚上的加倍激情,她不由得加快了手上敲击键盘的速度,那是对欲望的迫不及待,却被赵云舟解读成了对工作的热忱。
随着新学期正式开始,办公室里的博士生也渐渐多了起来,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某天,赵云舟在工位休息时刷到朋友圈,看到了同院博四学生席宁发布的动态——是昨晚一场跨年级、跨课题组的博士生聚餐合照。照片里人头攒动,气氛热烈。他将照片放大,仔细辨认着每一张笑脸,来回扫视了好几遍,心头渐渐浮起一个疑问:
魏亦可呢?
她怎幺没去博士生聚餐?
赵云舟的心头涌起一股不安。魏亦可不会是被排挤了吧?
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席宁是学院里出了名的热心肠,人缘极好,从未听说她排挤过谁。若是真有人被孤立,她多半会是第一个站出来调解的人。
对,直接问问席宁最稳妥。
于是,在合作带完一节本科生的大课后,赵云舟抱着教案和笔记本,与席宁一同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
“席宁,我看你前几天组织博士生聚餐了?”赵云舟状似随意地开启话题。
“是啊,赵老师,”席宁笑着点头,“让博士生之间都熟悉熟悉。”
“那……怎幺没看到魏亦可?”赵云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普通的关心,而非质问,“她是新生,你们作为师兄师姐,应该多带着她融入集体嘛。”
“赵老师!”席宁一听,立刻正色,生怕被扣上“排挤师妹”的帽子,“天地良心,我每次组织活动可都第一时间通知魏亦可了!是她自己不愿意来。”
“哦,这样……”赵云舟恍然,立刻为自己的学生找补,“她可能就是性格比较内向、害羞,人多的地方放不开。下次你要是组织个小范围的,或者全是女生的局,再叫叫她试试?”
“知道了,赵老师……”席宁应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赵云舟,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
那眼神里,既有对“害羞腼腆”这个形容词的无声质疑,也掺杂了几分对赵云舟这番过度上心的探究——一位导师,对学生私下的社交生活关注到如此程度,甚至不惜亲自来向其他学生“说情”,这似乎有些超出常规的师生情谊了。
在席宁看来,魏亦可顶多是性子比较冷淡,不爱扎堆,与“害羞腼腆”实在相去甚远。她更像是对无效社交兴趣缺缺,而非不敢参与。
可在赵云舟的认知滤镜里,魏亦可就是一个心思单纯、不谙世事,误入“成人世界”后,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脸红心跳、需要被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瓷娃娃。
他此刻的行为,活像一只担忧幼崽被孤立的老母鸡,又如同生怕自家“子涵”在幼儿园受委屈,提前打点好一切关系的家长。
这份“保护欲”让他彻底忽略了魏亦可“社交上的主动排斥”,也让他对那个夜晚在厕所里发出的声音,产生了最纯洁的误解。他相信,他这个“单纯”的学生,正需要他这个导师的引导和保护,远离那些校园里的污秽和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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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赵云舟:好惨一小女孩
魏亦可:好爽一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