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世慈是在前一天变成鬼的,准确来说,是分化。
意识从自己的躯体里被剥离出来,化作了鬼魂。
这事发生的时候,江献还占着他的身体,抱着祝希呼呼睡着大觉。
凭什幺凭什幺!
抢占他的身体,还把他赶了出来,凭什幺凭什幺凭什幺!
气呼呼得魂体都在发抖,权世慈擡脚就把江献踹到床下,自己趁机把祝希搂进怀里。
好软……
权世慈忍不住往祝希身上蹭,蹭啊蹭,直到身后出现一道阴影。
江献迷迷糊糊地从地毯上爬起来,他揉揉眼睛,睫毛湿漉漉地眨了眨,一脸茫然。
好奇怪,自己怎幺滚到床下去了。
还好铺了地毯没发出太大动静,不然会吵醒希希的。
江献想钻回被窝里,可身上忽然传来奇怪的感觉,好像被什幺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江献捂着胸口,不敢动,怕再弄出动静。要不还是去睡沙发吧,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异样就吵醒希希。
就这样,权世慈轻轻松松赶跑了江献。
当然,也付出了点代价。
第一次当鬼,权世慈显然还没驯服自己的四肢。得意洋洋地去锁门时,还没适应飘浮的双腿一哆嗦,让他狼狈地摔了个四仰八叉,魂体都差点散了!抱到老婆想亲亲时,一下没控制住,整个魂体越飘越高,“咻”地一下穿过天花板,直接飞出了房子。
丢鬼现眼……糗死了,鬼也要面子的!
权世慈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才习惯了当鬼。
话又说回来,做鬼倒也不是没好处。
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亲老婆,甚至还可以再过分一点……
哼。
被霸占身体那幺久,多亲几口嘴巴不过分吧!老婆出差寸步不离地跟着不过分吧!还有……
晚上趁老婆睡着偷偷舔她不过分吧!
想到这里,权世慈脸色更红了。
他的头部卡在希希的双腿之间,光是想到自己偷偷摸摸舔她就害臊得几近羞耻。
微微扇动的穴口粉粉嫩嫩的,权世慈想不出来形容词,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
可爱。
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
和她还真像。
看着看着,就想亲她。
权世慈低下脑袋,舌头往花心舔了一下,那里就开始颤动,往外沁了点黏液。
心跳声砰砰,震耳欲聋。震啊震,震得脑袋晕乎乎的,权世慈的嘴唇跟着吻了上去。
甜的,想吃掉她。
祝希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呼吸似乎比刚才略微错乱了些。她嘴里发出单薄的、含糊不清的语气词,睡梦中感觉到身体不同寻常的热意。
鼻尖磨过柔嫩的阴户,光是想到他们的第一次,她坐在他的脸上主动蹭他,权世慈呼吸就逐渐加重。他的唇贴着花心上,毫无阻碍地,和她的另一张小嘴接吻。
阴蒂被亲得又肿又红,深处在情动中分泌出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朝外冒,把穴口濡得湿漉漉的。
权世慈喉头滚了滚,脑子里净是些坏主意,又想欺负老婆了。
拿牙齿咬她——咬漂亮的阴唇,咬粉润的嘴唇,咬软乎乎的脸颊肉。
哼哼。
她肯定会气鼓鼓地要揍他,要不到时候把脸凑上去主动让她咬一口得了。
不对!权世慈猛地晃了晃魂体,脸颊发烫,他可没这幺死皮赖脸!
但脸上的热潮还来不及铺延,就被外面的异响强行打断,那个烦人的狗皮膏药追来了!
真够气鬼的!江献也变成了鬼,飘得还比他稳多了。
权世慈脸黑了一大半。
去他鬼的,在江献靠近窗边时,权世慈想都没想果断一脚把江献踹了下去。
鬼是感觉不到痛的,江献被踹得翻了个滚,拍拍干净又重新飘了起来。
可是这次,还没有飘出几米远,就不知道被什幺打了一下,扑通一下,又掉回了草丛里。
江献趴在草叶上懵了,自己不是高级鬼吗?而且他之前飘得可好了,根本不会摔跤。
于是江献换了条路,老老实实跟着人一起坐电梯。人陆陆续续出了电梯,只剩下了鬼。可当电梯升到老婆住的楼层时,江献发现自己出不去电梯了。
穿不了墙,按不了开门键。
闹、闹鬼了吗?
江献着急地转了几个圈圈,他自己就是鬼,难道还有别的鬼在作弄他吗?
好在没一会儿,有好心的人按开了电梯,江献赶紧趁机飘了出去。
反反复复确认好几遍房间号,要进去前江献又情不自禁紧张起来。虽然希希看不见他,但自己刚才又是摔跤又是被困电梯的,肯定狼狈极了。
放松…深呼吸……
江献闭上眼睛,一股脑儿地就往房间里穿。
“唔——?!”
“靠——?!”
“啊——?!”
权世慈本是要狠狠给江献一脚的,可没料这蠢货自己重心不稳,刚好撞在他伸出去的腿上,竟然直接飞了出去,直直摔向床上的祝希!
而祝希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刚坐起身就看到刚才世纪大战的两人,吓得瞪圆了眼睛。懵愣间,她推开摔懵的江献,又看了看旁边同样呆住的权世慈,迟疑地开口:“你们…在做什幺呀……?”
权世慈和江献同时僵住,两团魂体一动不动。
——完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