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火光映着人群的脸色,气氛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被枪口顶着的那个男人,忽然冷笑,咬牙挑衅道:“这不是真枪!你也不敢开枪!”
他话音刚落,白旭微微擡了擡手臂,火光照在他手臂上的蛇纹身上,墨色的蛇像活了一样,吐着猩红的信子,随着他肌肉绷紧仿佛在低声嘶鸣。
那一瞬间,像极了毒蛇随时要扑上去咬断男人的喉咙。
白旭唇角冷冷一勾,枪口往前一压,冰凉的金属顶得那男人额头直冒冷汗。
“你要不要试试看?”
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笑意。
周围的导猎们脸色大变.\
他们都是天天和枪械打交道的人,虽然看不清枪的型号,可那“咔哒”一声上膛的脆响,他们绝不会听错。
那是真的。是真枪。
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
徐婷被压得心跳飞快。
短短几天,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不仅摸到枪,现在还在法律边缘徘徊。
那男人强撑着嘴硬,可眼神里的心虚已经出卖了他,脖颈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另一个男人彻底慌了,声音都变了调:“别!别冲动!是真的枪,他不是开玩笑的!”
火堆噼啪作响,映照在白旭冷硬的侧脸上,杀气沉沉,像是下一秒就会把扣下的扳机当成最自然的动作。
男人的腿已经开始打颤了,冷汗一滴滴往下掉,却还死撑着那点面子:“有……有本事你就——”
“砰!”
白旭突然擡手,对着他脚边的土地就是一枪。
泥土被炸得四溅,火光一瞬间亮得刺眼,那人“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裤裆瞬间湿了一大片。
院子里一片死寂。
没有人敢出声,连火堆的噼啪都像被压住了。
导猎们对视了一眼,神情复杂。
徐婷的心还在狂跳,指尖发凉。
完了完了,过火了,怎幺和这种人扯上关系了万一哪天不高兴把她杀了怎幺办。
白旭终于收回了枪,转身的动作依旧懒洋洋,却比任何警告都致命:“现在,谁他妈还有意见?”
死一般的沉默里,所有目光都在躲避他的视线。
蛇纹又安静地伏在他臂弯里,像是完成了捕猎的毒蛇,带着主人的气息慢慢收敛起獠牙。
而那几个刚才还嚣张的男人,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再多喘一口气。
白旭像是什幺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手里那支刚刚炸开泥土的枪已经被他顺手放到一旁,他的步子悠然得仿佛刚才举枪的人根本不是他。
院子里的人都还没从那声枪响里回过神来,一个个僵在原地不敢出声,只有火光在一下一下舔着夜色,噼啪作响。
他却在众目睽睽下,径直朝徐婷走来。
徐婷的心跳得乱七八糟,手心全是冷汗,她甚至没勇气去看他一眼。
刚才那种仿佛下一秒就能杀人的气息还缠在他身上,而此刻,他却在她面前慢悠悠地坐下,靠得极近。
他坐到她旁边微微张开嘴巴。
徐婷下意识擡起头,看着他那双深得发黑的眼睛,还有微微张开的嘴。
徐婷背后都是冷汗,也顾不上想那幺多直接凑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低下头,亲他。
白旭挑了一下眉,随后便心安理得的抱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让她的吻更加深入。
白旭舌头轻轻撬开她的齿关,深入进去,肆无忌惮地搅弄着她的呼吸。
“唔……”她几乎是被迫着迎合,气息一点点被他吞噬。
直到他终于舍得放过她,才慢慢抽离。
唇齿分开那一刻,牵出一丝湿润的银线,暧昧得让人脸红。
白旭的手却没有离开,反而在快离开她嘴唇时顺势托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柔软的皮肤上慢悠悠地摩挲,然后轻轻挠了挠她的下巴,就像是在逗弄一只被自己驯服的小动物。
“乖。”他低声笑着,气息喷洒在她唇边。
白旭在和导猎讨论明天狩猎的事,徐婷以太困为由先回了房间。
想回家。
她在心里一遍遍念着,可随即又苦笑,她连这最近的镇子在哪都不知道,谈什幺回去。
夜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冷意,她抱紧了手臂,终于还是拿了换洗的衣服,悄悄朝营地外的小卫生间走去。
路上空无一人,黑漆漆的林子偶尔传来野鸟的叫声,让她的心一缩一缩的,脚步不自觉放得更轻。
她不想再碰见什幺不得了的场面。
可就在她手握着门把准备关门时
“咔哒”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一只手缓缓从外面探进来,推开了那扇准备紧闭的门。
徐婷浑身一僵,后背的冷意“嗖”地窜上脊背。
呼吸都乱了几拍,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指尖攥紧了衣角。
门缓缓被推开,火光从营地那头投射进来,一个熟悉的影子映在她眼前
“徐婷……”
她下意识吸了一口气,声音有点颤,眼神里藏着惊慌。
那人靠在门边,神情看不出喜怒,眼底却似乎闪过一抹她读不懂的意味。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