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if前提假设:明日子的性观念更开放和大胆的前提。
这里明日子的身材会更丰满诱人一些。她目前刚和鲤登有了初经验。
尾形百之助的观察力如同他枪上的准星,精准而冰冷。鲤登音之进对明日子的态度转变,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无法忽视。那个原本带着少年倨傲、视明日子为“怪女人”的海军少爷,如今却像个忠犬般黏在她身边,眼神里混杂着占有欲、焦躁和一种…尾形不愿深想,却无比熟悉的、属于雄性生物的光芒。
这种变化的突兀让尾形心烦意乱。尾形翻过一页满是俄语符号的文件,指尖不断地在桌面上敲击。勇作刚被传令兵叫走,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明日子。翻译的沙沙声此刻显得格外清晰,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夏日午后特有的沉闷。
“这几天食堂变得很吵。”尾形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视线并未离开文件,语气也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
明日子停下笔,茫然地眨眨眼:“啊?哦…食堂人一直不少,是有点乱哄哄的。”
“那个少爷,”尾形的笔顿住,终于擡起眼皮,目光锐利地看向她,“这几天一直去。”他的语气不是疑问,是陈述,带着探究。
“嗯…好像是。”明日子歪头想了想,不甚在意,“大概是想改善和同僚关系?或者…”她努力寻找合理解释,“…因为我还在教他英语?”
尾形眯起了眼睛。不是这个原因。那个少爷看她的眼神,绝不是学生对老师,也不是朋友对朋友。那里面翻滚的是属于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带着原始冲动的占有欲。他之前还觉得鲤登是个毛没长齐、只知叫嚣的孩子,现在看来,本质上和军营里那些被明日子外貌吸引、蠢蠢欲动的士兵没什幺两样。只是鲤登的身份让他更肆无忌惮些。
但鲤登的态度变化太突然了。尾形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不是循序渐进,而是像被什幺东西猛地推了一把。一定是发生了什幺?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莫非是眼前这个迟钝的家伙,又在某个只有两人的场合,毫无防备地只穿着那件薄薄的衬衫晃荡,被鲤登看到了什幺不该看的?甚至…发生了更过分的事情?
“好热…”明日子忽然小声抱怨,打断了尾形的思绪。只见她利落地脱下军服外套搭在椅背,紧接着擡手,“咔哒”两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细腻的锁骨和下方若隐若现的饱满曲线瞬间暴露在略显闷热的空气中,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你…在做什幺!”尾形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罕见的、几乎失控的惊怒。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热啊!”明日子理直气壮地用手扇着风,仰头看他,清澈的蓝眼睛里满是疑惑,“你不热吗?”这里连个风扇都没有…
看着她毫无自觉的样子,尾形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却又无可奈何。他咬着牙,俯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近乎粗暴地将她解开的扣子一颗一颗重新扣了回去。冰凉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她温热的锁骨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这样…”尾形扣好最后一颗,直起身,声音低沉压抑,“很容易被男人侵犯。”
明日子仰着脸,迎着他带着警告和烦躁的目光,忽然绽开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脱口而出:“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哦。”
尾形呼吸一窒,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他俯身凑近,近得能看清她睫毛的颤动,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恶意的弧度,声音压得极低:“不要挑逗我。”
明日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冰冷眼神和那抹危险的笑,心头一跳,终于意识到玩笑开过了火。她飞快地吐了吐舌头,立刻低下头,假装专心整理桌上的文件,不再接话。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摩擦的声音,以及两人之间无声涌动的、混杂着烦躁与微妙张力的空气。
另一方面,明日子觉得初体验虽然很疼,但那份奇异的酥麻感和与鲤登紧密相连的感觉却像小钩子一样,时不时挠着她的心。她对“性爱的滋味”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想再试试,看看是不是能不那幺痛,甚至……找到点更舒服的感觉。想来想去,还是找鲤登最合适——毕竟两人已有过一次,而且,他看起来似乎也很热衷于此。
在食堂,当鲤登再一次在明日子旁边坐下时,明日子悄悄在桌子底下伸出手,用小指勾了勾鲤登垂在身侧的小指。
鲤登正警惕地瞪着对面的尾形和宇佐美,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隐秘亲昵的小动作弄得一愣。他诧异地偏过头,正好对上明日子那双湛蓝的大眼睛。她快速地、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嘴角抿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这细微的互动没能逃过尾形百之助冰冷的观察。他捏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喉间发出一声极轻却充满不悦的“啧”。
坐在鲤登另一边的宇佐美带着点看戏的好奇:“喂喂,明日子,你和这位少爷……是有什幺小秘密吗?”他故意拖长了调子。
鲤登抢在明日子前面,傲慢回敬道:“都说了是秘密还问?宇佐美上等兵,你的好奇心未免太旺盛了!”
明日子没有直接回应宇佐美,也没有看鲤登,而是拿起汤匙,轻轻搅动着碗里的味噌汤,仿佛不经意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刚才好像听到传令兵说……勇作少尉下午似乎要去训练场呢。”她擡起眼,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鲤登,又迅速垂下,“鲤登,你下午没什幺要紧事的话,就不要出去了吧?正好……可以和我一起练习英语。”她的声音很平稳,但“练习英语”几个字却微微加重,带着只有鲤登才懂的暗示。
鲤登会意,脸上控制不住地绽开一个得意的笑容。他挑衅似的瞥了对面的尾形和宇佐美一眼,响亮地回答:“没问题,我下午的时间都空出来了!”
尾形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端起几乎没动几口的餐盘,霍然起身就要离开。
明日子见他几乎没吃东西,下意识也跟着站起来,脸上带着真诚的关切:“尾形?你还没吃完呢?是肚子不舒服吗?”
尾形脚步顿住,微微侧过头斜睨着她,“不。光看着就已经要吐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食堂。
明日子一怔,下意识就想追上去问个清楚。
“别理那种人!”鲤登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座位上,语气带着强硬的占有欲和不耐烦,“他阴阳怪气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和我接着吃饭!别浪费食物。”
果然,明日子看着自己盘子里还剩下大半的饭菜,又看了看尾形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最终还是坐了回去。她拿起筷子,却有些食不知味,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频频望向尾形离开的方向。
坐在对面的宇佐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饭,一边收拾自己的餐盘,一边用一种仿佛闲聊、却又带着微妙探究的目光打量着鲤登和明显心不在焉的明日子:“说起来……菊田军曹前两天还在说呢,他看着你们俩,觉得还挺般配的。”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真的?!”鲤登的注意力瞬间被拉了回来,眼睛“唰”地亮了。
“啊?”明日子则是一脸茫然和惊讶,仿佛听到了什幺不可思议的事情,筷子都顿在了半空。
宇佐美看着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嘴角勾起一个没什幺温度的笑容,端起餐盘站起身。“走了。”他丢下两个字,也离开了。他本能地不喜欢鲤登这种聒噪又高人一等的少爷,连带着对和鲤登走得如此近的明日子,都感到了一丝不爽。
下午,约定的时间刚到,鲤登就准时出现在了勇作少尉办公室门口。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腾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推开了门。
办公室里,明日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她正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似乎在看着窗外操练的士兵。
听到开门声,明日子转过身来。看到鲤登,她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那双清澈的湛蓝色眼眸直直地望向他,让鲤登的心脏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让他瞬间想起了上次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来了。”明日子轻声说。
“嗯。”鲤登有些局促地应了一声,反手轻轻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些,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想掌握主动权的冲动,主动开口问道:“你……是想我了吗?”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点蠢,但眼神却紧紧锁着明日子,带着期待。
明日子没有立刻回答,她朝他走近了几步,在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步之遥时停下。她没有回避鲤登灼热的目光,反而迎了上去,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好奇、决心和一点点羞涩的神情。她微微仰起头,用清晰而直接的声音,说出了自己思考了许久的想法:
“鲤登,你还想……和我做那样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