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阎景以将昏睡的苏软从塌陷的床垫上轻轻抱起,她浑身软得像没有骨头,脸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呼吸轻浅地落在他的颈窝。
他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顶,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
苏软的意识还陷在混沌里,仅能从喉咙里溢出细碎的 “嗯呀” 声,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三哥,别了……”
“乖,不做了,三哥带你洗澡。” 阎景以的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哄小孩般的耐心。
他抱着她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刚触到苏软的皮肤,她便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阎景以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身体,指尖划过她身上淡淡的红痕时,眼神里满是珍视 —— 这是属于他的印记,也是他与她紧密相连的证明。
洗完澡,他将苏软抱回卧室,刚把她放在床上,便见她体内的液体顺着大腿缓缓流淌。
他心头一紧,立刻俯身将她的双腿轻轻擡高,让她的臀部微微擡起,又躺在她身侧,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半小时里,他只偶尔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轻吻,目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满是满足与安稳。
窗外的夜色渐淡时,阎景以才起身打开门窗通风,让房间里欢爱后的气息慢慢散去。
他看着墙上的时钟已过凌晨三点,原本想立刻让人来换床架,可想到苏软睡得正香,便暂且压下这个念头,只轻轻为她掖好被角,将她搂进怀里。
睡前,他点开【夺心小队】微信群,简单敲下一句 “今日返航,已与软软团聚”,便丢开手机,
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很快坠入梦乡 —— 有她在身边,连梦境都变得格外安稳。
清晨六点,军营的号角声准时划破天际。
阎景以被惊醒时,怀里的苏软还在安稳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动作轻得像羽毛,生怕吵醒她。
快速换上海军迷彩服后,他又仔细为苏软盖好被子,拉上窗帘挡住晨光,才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离开。
他先跑回宿舍洗漱,随后直奔食堂。
炊事班的班长见他来,立刻笑着迎上来:“副团,今早要吃点什幺?”
“麻烦熬一锅浓稠的白米粥,再帮我留些清淡的点心,我先去团部汇报,等下过来取。”
阎景以说着,目光扫过食堂 —— 已有队伍整齐地唱着军歌走进来,战士们的脚步声铿锵有力,透着军人特有的精气神。
他拿起餐盘,挑了些苏软爱吃的牛肉蒸饺、奶黄包,又揣了两瓶酸奶在口袋里,快速吃完自己的那份便转身离开。
刚走到食堂门口,就遇上了高阳。“副团,嫂子没跟您一起来?” 高阳笑着问道。
阎景以停下脚步,语气带着几分歉意:“这一周麻烦你了。对了,家属院房间的床架塌了,你安排人上午去换一下。”
高阳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副团厉害!” 阎景以没接话,只叮嘱他等自己回家属院再带人过去,便快步朝着团部走去。
团长柳向国见他进门,放下手中的文件打趣道:“你小子还舍得离开家属院啊?” 阎景以立刻立正敬礼,语气严肃:“特种一团副团长阎景以,向您汇报巡航情况!”
柳向国摆了摆手,笑着让他放松:“行了,就咱俩,别这幺拘谨。说吧,是不是想请假陪弟妹?”
“是,想请几日假,带她在附近转转。” 阎景以直言不讳。
柳向国爽快答应:“没问题,工作交接给营长们就行。弟妹来一趟不容易,好好陪她。” 汇报完工作,阎景以提着炊事班准备好的早餐,快步往家属院赶。
家属楼的军嫂们见他回来,纷纷笑着打招呼:“阎副团,给嫂子送早餐啊?”
“听说嫂子长得特别漂亮,啥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阎景以笑着一一回应,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桶:“各位嫂子,我先上去了,免得早餐凉了。”
推开门,苏软还在睡着,只是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幺梦。
阎景以将早餐放在茶几上,俯身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又贴了贴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不适,才去厨房烧热水。
拨通高阳的电话后,他回到卧室,将苏软裹在被子里抱起来,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
高阳带着士兵来敲门时,苏软刚好被阎景以的轻吻弄醒。
她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 昨天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他缠着,此刻早已饿得不行。
“软软,先吃点东西再睡。” 阎景以笑着哄她。
“副团,旧床架我们先搬走,新的马上送过来。” 士兵班长的声音传来,苏软一听有外人,瞬间红了脸,赶紧往阎景以怀里缩了缩,连头都不敢擡。
阎景以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自然地对士兵们说:“麻烦你们了。”
看着士兵们将塌了的床架擡走,苏软埋在阎景以怀里,声音细若蚊蚋:“太丢人了……” 阎景以低笑出声,低头在她耳边说:“怕什幺,咱们是合法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又惬意。而此刻,军营里关于 “阎副团年轻气盛,一夜弄坏床架” 的传闻,正悄悄传开,成了战士们训练间隙的趣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