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谁欺负你了？”
一个长相白净、帅得掉渣的青年拎着棒球棒走过来，斜眼瞅着黄毛。他叫杨磊，无父无母，哥哥带大，别看长得俊，打架跟疯子似的，下手狠辣。
“草，你个收破烂的来我们学校装逼？”
另一个一米八九的壮汉孟晨，拎着棍子指着黄毛开骂。他家境好，父母是商人，性格火爆，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我们几个兄弟，谁的面子都不给。
“呵呵，你们这帮小崽子还想翻天？来，谁敢动我！”
黄毛倒也硬气，面对四五十人丝毫不怂，把脑袋伸出来，嚣张得不行。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冲上去一拳砸他脸上，手指疼得要命，黄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菲菲吓得退后几步，瞪大眼看我，估计没想到我这低调的家伙会动手。
“你敢打我？”
黄毛捂着脸，不可置信。
“你他妈以为你是超人啊？打你咋地！”
孟晨一脚踹他肚子上，黄毛直接蜷成虾米，趴地上嗷嗷叫。
“揍他！”
杨磊招呼一声，拎着棒球棒冲上去，四五十号人一拥而上，拳脚如雨点砸下。学生打架有分寸，不像社会混混那幺狠，黄毛显然挨揍经验丰富，抱头缩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
就在大家打得起劲时，十几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拎着砍刀、棍棒冲了进来。为首的家伙见黄毛被揍得半死，大吼：“草，谁敢打我大哥！”
他扬起砍刀，朝杨磊脑袋砍去。杨磊正踢得爽，没听见动静。我咬紧牙，不知哪来的勇气，冲到杨磊身后，用手臂挡住砍刀。
“噗！”
刀砍在羽绒服上，没啥声音，我只觉得手臂一凉，鲜血顺着袖子流下来，滴在雪地上，红得刺眼。周围同学吓得后退，学生毕竟没见过真刀，胆子都小了。
黄毛爬起来，拍掉身上雪，擦了把鼻血，指着我：“草，出来！”
“我他妈出去就出去！”
杨磊瞪着我手臂上的血，眼睛都红了。
“你是爷们就出来，躲学校里算啥？”
黄毛继续挑衅。
我知道他在怕啥，学校里打架容易被校方抓，弄不好判个伤害罪；校外被警察抓，最多拘留十天半月。我今天也不知道中了啥邪，怒火烧得脑子都不清醒了，鬼使神差地吼：“好，我跟你出去！”
“小飞，我跟你去！”
杨磊和孟晨毫不犹豫跟上，其他同学大多尴尬站着，没吱声。
这时，又有二三十个穿校服的学生拎着棍棒跑过来，领头的是我寝室另两个兄弟王木和张维。张维斯文，王木玩世不恭，俩人一见这架势就嚷：“草，打架不叫我们？”
“你们来干啥，快回去！”
我不想让他们掺和。
“说啥呢？一个寝室的，挨两刀能咋地？我就不信他能砍死我！”
王木满不在乎。
“别墨迹，出来！”
黄毛不耐烦了。
“草，你记着，今天弄不死我，我弄死你！”
杨磊眼睛冒火，骂道。
东北混社会，少不了杨磊这种人，无父无母，光棍一条，敢玩命，一般人不敢惹。黄毛明显有点二，嚣张地摆手让我们跟上。我没犹豫，大步跟过去，身后是杨磊、孟晨、张维、王木。
黄毛那嚣张的嘴脸让我火冒三丈，菲菲那对挺翘的胸脯还贴在他胳膊上，晃得我眼晕。我心底一阵刺痛，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和她初恋时的画面。那会儿她还没辍学，穿着校服，胸前鼓鼓囊囊的，总让我忍不住偷瞄。晚上放学，我们躲在学校后操场的小树林，搂着她细腰，手不老实地往她胸前摸，软乎乎的触感让我心跳加速。她会娇嗔地推开我，嘴里哼哼：“孟飞，你个色胚！”
可那小眼神，分明带着勾人的笑。亲她的时候，她喘着气，发出低低的呻吟，啪啪的亲嘴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弄得我每次都热血上头，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可现在，她那对让我魂牵梦绕的宝贝正贴着黄毛，我心像被刀割了，怒火混着欲火烧得更旺。“草，你他妈再嚣张试试！”
我咬着牙，攥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再给黄毛一拳。
“行，小崽子，校外单挑！”
黄毛指着我，嘴角挂着贱笑，菲菲在一旁咯咯笑，胸前随着笑声一颤一颤的，像是故意刺激我。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脑子里却闪过她陪酒时在夜店扭动的画面，紧身低胸装裹着那对傲人的胸，灯光下晃得人眼花，周围一帮男人色眯眯地盯着，递酒时还故意蹭她。我越想越气，妈的，这女人现在跟黄毛搞一块儿，还笑得那幺骚，简直欠收拾！
“磊磊，晨晨，走，校外干他！”
我吼了一声，带着一腔怒火往体育场外走。杨磊和孟晨二话不说跟上，身后张维和王木也拎着棍子，骂骂咧咧地加入。张维斯文，平时斯斯文文的，可一打架眼都红了；王木吊儿郎当，嘴里嚷着：“草，敢抢飞哥女人，弄不死他！”
校外风更大，雪花呼呼刮脸上，冷得像刀子。我裹紧羽绒服，手臂上的刀伤还在渗血，疼得我龇牙咧嘴。可一想到菲菲那对勾魂的胸脯被黄毛搂着，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妈的，老子当初省吃俭用，把零花钱全花她身上，带她吃烧烤、买奶茶，她还甜甜地靠在我肩上，胸前软绵绵地蹭着我，哼哼唧唧地说：“飞飞，你对我真好。”
那会儿她在我怀里，亲得脸红扑扑，喘气声又娇又媚，啪啪的亲嘴声混着她低低的呻吟，弄得我每次都硬得不行，差点没忍住想在小树林里把她就地正法。
“臭贱人，你他妈什幺眼神！”
杨磊看菲菲一脸不屑地瞅着我们，气得指她鼻子骂。菲菲穿着紧身羽绒服，胸前曲线还是那幺惹火，依偎在黄毛身边，笑得像个妖精：“傻逼，狂你妈啊！没爹妈的孩子就是没教养！”
这话彻底点燃了杨磊的火。他自尊心强，最恨别人提他父母，眼睛红得像要吃人，扬起棍子就朝菲菲砸去。菲菲吓得尖叫一声，躲到黄毛身后，那对胸脯随着惊慌的动作剧烈晃动，看得我心底又是一阵火热又酸涩。黄毛几个小弟见“嫂子”要挨打，冲过来对着杨磊一顿拳脚，场面瞬间乱成一团。
“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