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尝尝她到底是什幺滋味儿
虽说是谎言,可这话也悄然触动了他心底某个最为柔软的地方。
十年前,他沈经纶也是琼林玉树般的人物,年少得意,才名动京华。
一场从龙之功,更将他推至荣华富贵的门槛,前途似锦。
可命运的残酷莫过于,在他最志得意满时,给予最沉重的一击。
上元节那夜,他同时失去了挚爱的妻子与血脉相连的孩子,从九天之上,坠入肝肠寸断的无底深渊。
从那以后,沈经纶便将自己活成了一枚追逐金钱的棋子。
世人皆见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商海中不择手段地聚敛财富,却无人知晓,他所有的机关算尽,都只为了一件事,用这泼天的富贵作为代价,去天涯海角,寻回他丢失的女儿。
若是他的女儿尚在人间,应该也是这般年华。
沈经纶不想为难她,只淡淡道:“你我既是有缘,在下便送佛送到西,想要多少,你尽管开口。”
要以钱财权衡人心,沈经纶还一次没输过。
柳嫣嫣心中飞快算计,刚刚掷出的价拍的数目,已经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数额了,若是狠狠敲他一笔,自己不但能脱离苦海,下半辈子更是无须再为衣食发愁。
可她眼前猛然闪过老鸨笑眯眯的脸,那邪恶的老太婆用枯槁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满是皱纹的脸几乎贴在她鼻尖道:“嫣嫣呐,你可知既入了咱儿这地界,无论你走到哪儿,都会是寄人篱下的玩物,永世都不得翻身呐!”
柳嫣嫣那时还未心死,她不甘心咬着唇倔强道:“为何我就要低人一等,只要我努力……攒够了钱,我会给自己赎身!”
老鸨笑得更厉害了,脸上的白粉唰唰往下掉,待她笑够了她才悻悻丢开她的脸,似乎多瞧一眼都会污了她眼睛,语气厌恶至极尖叫:“愚昧至极!只要你做过一天妓,你此生都妄想翻身,这世间本就如此,你以为还会有哪个男人真心实意待你?”
“哈哈哈哈!恐怕这世上,只有你亲爹能不介意,还会一如既往呵护你吧,可惜啦,嫣嫣呀,你已经没有亲人了!”
那时她年龄小,不懂老鸨话中含义,如今她长大了,她见过太多人丑恶的嘴脸,也明白,自己若是没有一个过硬的靠山,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是任由别人欺凌的玩物。
大靠山,此时,面前就有一个。
柳嫣嫣此时已经肯定,这人正是雨夜里吹箫送伞之人,他今夜不论是替人出价也好,独身赏月也罢,只要他还坐在春满楼,就说明,他也是个男人。
柳嫣嫣身形一动,鬓角垂落的发丝倏然被窗口的微风抚起,落在男人垂在膝头上的手背,那份柔软的蹭弄,像是无辜祷告,在祈求着一份无人知晓的怜悯。
沈经纶刚想推开她,那阵夜风又不适时宜破窗而入,顷刻间拂散了萦绕在柳嫣嫣周身的冷香。
沈经纶眸光微微一颤,这香气,竟让他想起故人来。
年少时,他的夫人爱极调香,曾亲手用冰山雪莲的蕊,掺着月下幽兰的汁,再调入一丝难以捉摸的龙涎,方得一点珍稀香料。
妻女身上永远都沾染那馥郁香气,他每每抱住女儿软软小小的身子,先闯入鼻息的总是是那冷香淡雅的气味。
面前这姑娘身上的味道,比之要寡淡一些,后调却和他夫人调制的气味很是相像。
沈经纶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失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用的是什幺熏香?”
柳嫣嫣被他这突兀的一拉扯,身形不稳,整个人倏然从阴影里被拽出。
恰在此刻,天上乌云游移,一脉朦胧的月辉无声倾泻,恰好照亮她惊愕擡起的脸庞,那双眉眼,如同尘封记忆里最灼热的一笔,毫无预兆地、狠狠撞进沈经纶眼底。
霎时间,他耳中只余血液奔涌的轰鸣,心脏如被巨槌擂动,重重撞击着胸腔。
一股近乎蛮横的悸动席卷全身,让他既亢奋难抑,又心生骇然:自己今夜,莫非真是着了魔?
柳嫣嫣心底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顺着力道,直接悄然起身,将粉嫩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了上去,就这幺在月光下吻上了藏在阴影中的唇。
冷香闯入鼻息,柔软温热的唇触碰上来,让沈经纶呼吸一滞,她已然俏皮地得逞了。
“这是从波斯商队那里淘来的波斯殇影,公子若是喜欢,奴家手中还有剩余。”
就算是得到了,终究不过是幻影,沈经纶心情沉重,连眸光都暗淡了下来。
柳嫣嫣却不依不饶,她肩头纱衣早就滑落,露出胸口大片雪白肌肤,为了今夜,她特地用了许多药,算来,此时应该差不多了。
她能做到花魁,也经历过许多非人的训练,老鸨手段腌脏,什幺都让她学过了,为了保存“商品”的完整性,她一直是完璧之身,今夜,无论如何,她也要为自己搏一搏。
滑如美玉的后背上绑着一条粉色丝带,只要轻轻一拉,裹着前胸的衣襟便倏然滑落,露出少女胸前最瑰丽的风景。
她预想过,像面前这种正人君子的无数反应,有可能自己被推开,有可能被骂,她却没想到,那人居然一动不动,如同一尊大佛,矗立在暧昧不明的黑暗中,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幺。
纤细脖颈悄然吞咽,柳嫣嫣提起胸,将雪兔上两点艳粉挺立在对方面前,虽说这样实在羞耻,可她已然顾不上了。
沈经纶眸光落在那点樱粉之上,眼神幽暗不清。
他看见了,少女青涩的身体在强装镇定,只是虽听过春满楼那些招数,没想到亲眼所见,会是这般情景。
那点樱粉之上,居然淅淅沥沥落下了乳白色的汁水。
明明只有妇人生育后,才会产奶的常识,竟然被打破,面前这位“清清白白”的花魁姑娘,竟然会挺着双乳,在自己面前流奶。
光是看着这般画面,沈经纶就有种诡异的冲动,想要握住她腰肢,吮吸,舔弄,尝尝她到底是什幺滋味儿。
沈经纶:老鸨说的……并不无道理